周正赶紧摇头,“没有的,南小姐没有给我钱。”
“是你自愿的?”傅亦瑾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签字笔,目光落在周正身上,似笑非笑的,“不为钱,那你为什么?”
周正被这目光看得后背发毛,心里大叫糟糕。
傅少不会以为他就是那个“姘夫”吧!
这可得解释清楚,否则以后还怎么在傅少身边做事。
“楼上的那个并不是南小姐,而是南小姐的好闺蜜。”周正开口解释,“南小姐,没有给傅少你戴绿帽子的。”
既然没有戴绿帽子,那他自然不可能是“姘夫”。
认错人了?
傅亦瑾脸色缓和了几分,但眼底仍旧带着清冽的嘲讽,“不是她最好。”
省得这几个月的夫妻关系,会给他带来数不尽的麻烦了。
傅亦瑾说着,在那份离婚协议上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递给周正,“出去做事。”
周正长长松了一口气,快步出去了。
傅亦瑾却再没了工作的兴趣。
脑子里想着刚才那番话,再回忆在玫瑰苑里听到的声音。
明明很像南家那个女人,可周正却说那不是。
莫非,是他认错人了?
念头一闪而过,又被摒弃出脑海。
反正也不过暂时维持三个月的夫妻关系而已。
迟早要分开的,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他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傅亦瑾低头,继续去处理手里的文件了。
下午三点,周正再次过来敲门,说在邻市有个慈善赛马会,主办方发了邀请函给傅亦瑾,请他过去当裁判。
毕竟也当了好几年的助理,周正知道傅亦瑾对这类活动并不感兴趣,过来知会一声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免得外面来送邀请函的人看出他是在敷衍了。
傅亦瑾执笔的手却一顿,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了在赛马场见到南卿的那次。
她那张漂亮的小脸都遮了大半,但露出的澄澈杏眸和那双弯得弧度自然的眉,却仍旧十分吸引视线。
就是动作太粗鲁,把他弄疼了。
接个脱臼好像在用刑似的。
正回忆着,又听见周正开口,“傅少,那我现在就去回绝主办方。”
傅亦瑾抬眸,“不用,我去。”
什么?
周正反而愣住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自家傅少居然答应了!
周正往落地窗外看了一眼,确定太阳的确是在往西边落的。
好吧,虽然不知道傅少为什么突然答应,但他这个做助理的,只管根据吩咐安排就是。
“那傅少,我现在去接下邀请,一个小时后我们出发?”
“嗯。”-
一个小时后,傅亦瑾坐在阿斯顿马丁的后排闭目养神,朝着邻市出发。
抵达赛马场时,主办方早就在门口处翘首以盼了,恨不得亲自去帮傅亦瑾开车门。
那张油润富态的脸堆满了谄媚的笑,“傅少,真是太感谢你能来当裁判了,你这一来啊,显得我这个地方蓬荜生辉,档次瞬间就不一样了!”
傅亦瑾英俊斯文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但却显得那双漆眸愈发凉薄淡漠了,“是你的地方本来就好,和我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有傅少你在,我这个慈善赛马会来参加的人都多了好几倍呢!”主办方继续拍马屁。
简直恨不得把傅亦瑾给吹到天上去!
傅亦瑾兴趣乏乏,直接打断他的话,“休息室在哪儿?”
“在那边的二楼,傅少你瞧我,光顾着跟你说话,都忘记你肯定很累了,赶紧去休息。”
傅亦瑾的确有点累,更多的是后悔。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门子疯,居然会鬼使神差地答应来当什么裁判。
可毕竟已经答应了,他总不好反悔,所以才不得不来一趟。
此刻,他进了包间里,修长挺拔的身躯窝进了沙发里,两条长腿肆意交叠,只想在比赛开始之前好好休息。
而赛马场的一楼,南卿和江晚意在一起,坐在散客看台的位置上说话。
“你待会儿就算是去谈合同,也一定记得少喝点,身体可比工作重要多了。”南卿忧心忡忡地叮嘱道。
江晚意朝她摆手,笑着露出洁白细糯的贝齿,“放心吧,我有分寸,再说了,来之前我就吃了醒酒药,现在是千杯不醉!”
南卿清楚,江晚意不过是故作轻松罢了。
醒酒药而已,又不是灵丹妙药,怎么可能吃了就真的千杯不醉。
可江晚意在工作上一向对自己很狠,尤其现在还说想尽快攒够钱换个大房子结婚,工作起来就更卖力了。
就比如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