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筑,一个是掌门住的凌虚宫,另一个是逑云宫,一座专门为已故解厄天尊玉星河修建的宫殿。
如今的逑云宫被结界笼罩,只能依稀分辨出轮廓,玉禅机隐忍着泪水蹲在外面。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
“你为什么把大师兄的东西,交给一个外人。”
“怎么越大反而越小气了?”
玉书华站在他的旁边,一挥手,眼前的雾气散去,宫殿的全貌缓缓浮现,她将玉禅机扶起,两人并肩而立。
“我再给你找一把更好的。”
“可那是师兄的东西啊!”
“他的东西就一定最好吗?”玉书华长叹一口气,接着说:“我知道你委屈,免去你一千遍净心咒,不许再任性。”
一千遍净心咒?解光就值一千遍净心咒吗?把他当什么人了!
玉书华看着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说了要找把更好的,就一定会让你满意。
“明日,你同我一起去趟玄清山。”
“玄清山?去干嘛?”玉禅机神情激动,把刚才的不快迅速抛至脑后。
“祭天。”
此刻,得了宝剑的戚肆,正借着昏暗的烛光端详着手中之物。此剑剑身修长,寒光逼人,轻巧灵活却不失罡劲,挥之如玉波随风,剑颚处篆刻“解光”二字,应是它的名字。
戚肆起身出门,随意使了两套剑法,心中赞叹,果然是把好剑。
只是不管怎么看,这把剑都不像是男人用的,至少不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戚肆见对面屋子灯光未灭,敲响了房门:“师妹!”
听见声音,霍香兰连鞋都没穿,光着脚一蹦一跳地打开门,她身后的慕桑桑正慌慌张张地把一堆牌往被子里藏。
“呼……师兄你吓死我了。”
戚肆进屋,在茶桌边坐下:“你们玩的什么?”
“我们在玩千花牌,”霍香兰关上门,将床上散乱的纸牌收好,无奈地叹气,“我老是输,师兄你也一起来吧。”
“不了,我来是有事要问。”
“嗯?”
戚肆将剑置于桌上,问道:“香兰,你在降灵山待得最久,可听说过这把剑的来历。”
“今天师叔给的那把吗?”霍香兰跳下床,拿起桌上的剑,出鞘,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是解光,我听说过,”她将剑放回,又找了件单衣披在身上,与戚肆对坐。
“这是玉星河的佩剑,他是咱师父的大师兄,前任舍身道解厄天尊,那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听闻他一剑能断山岳,拂袖可倾江海,”霍香兰左右开弓,挥舞着双手向他比划,紧接着又发出一声叹息,“只可惜,三年前为压制祟神窟暴动,死了,不然这掌门之位可轮不到咱师父。”
“那你可见过他本人?”
“他常年隐居逑云宫,我怎么会见过,”霍香兰两手一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独自窝在床上玩牌的慕桑桑,突然插嘴:“我见过。”
霍香兰一脸惊奇,转头问道:“你怎么可能见过,三年前你连路都不会走吧。”
“我见过他的画像啊。”
……
“那他长什么样?”
“清秀……”慕桑桑撑着下巴,眼珠一转,又补充说:“瘦弱。”
怪不得这么轻,戚肆又拿着挥舞了两下,脸上的不高兴都快溢出来了。
“师兄,你怎么了,”霍香兰看他表情不对,关切地问道。
“哎,我觉得这把剑太小气,不适合我,”虽然现在用起来将就,但他以后还会变高,变壮,变强的。
原来就为这么个事……
床上两个女孩子笑作一团,屋内灯火通明,三人打了一宿的牌。
当然,他们胆子这么大是有原因的,玉书华和玉禅机明日不在,不用做早课。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纸照在地面上,烛台上的蜡油凝成一团,霍香兰在床上翻滚,伸着懒腰,然后轻轻踢了踢床尾的慕桑桑。
“桑桑,起来啦!师兄在叫我们。”
两人洗漱完毕,出门转角便遇到了戚肆,他左手提着食盒,右手顶着笼屉,热腾腾的蒸汽携着香味从他手上溢出。
“快快快,接住!”
两人急忙接住滚烫的蒸笼,就地围坐在阶梯上。戚肆将食盒打开,端出百合羹和两碟小炒荠菜,又揭开笼盖,香甜之气迎面扑来,里面是雪白软糯的米糕。
霍香兰差点惊掉下巴,瞪着俩圆溜溜的眼睛,用手戳了戳弹弹的米糕,又上下打量这个大师兄:“原来你真的会做饭啊!”
那天在荣华殿她还以为他在胡诌呢。
“师父让我照顾你们,那肯定要拿出看家本领,快吃,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