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小哥礼貌地催促,“请快点,这花太重了,我实在有点抱不动了。”
这可是个体力活,不是人人都能胜任的。
夏冰倾在花香里愣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着夏云倾和萧茵。
“虽然我美得跟天使一样,但是我的英文名也不叫an,”夏云倾盯着那束玫瑰花差点丢口水过去。
这么美的花,是个女人都会心动的。
只可惜她被打上了已婚的烙印,不然还真想去会会这送花的人,如果是个帅哥,那就更好了……
夏云倾开始天马行空的意淫,夏冰倾已经收回了视线,“对不起,你是不是送错了?我们这里没有叫an的人。”
没有?送花小哥错愕了一秒钟,把花上的卡片翻过来又看了一遍,“是这间房没错啊,我送了这么久的花,还没有送错过呢。”
“抱歉,你可能需要和送花人再确认一下了,”夏冰倾扣上门把就要关门。
“等等……”餐厅里突然传来一声慢慢悠悠的声音。
等等两个字也似乎在舌尖千回百转,带着缠丝的柔韧,却又温柔得出奇。
夏冰倾以为自己听错,她抬手抠了抠耳朵,“阿茵?”
萧茵慢条斯理都拿起餐巾,一根一根都把自己的手指擦得根根如玉,白嫩嫩的脚趾赤足踩在黑色暗金纹的地毯上。
走出了一个柳腰款摆,步步生莲。
夏冰倾:“……”
这是演上了。
最近萧茵入戏太深,每一场戏都要揣摩好久。
她好几次都被萧茵半夜打电话吵醒,陪着她背台词,陪她揣摩人物的性格,陪她演各种角色。
虽然自己不太赞同萧茵入了这一行,但是夏冰倾不得不承认,萧茵非常非常地努力做一个好演员。
萧茵踩着猫步,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白t恤,香肩半露,锁骨纤瘦雅致,绝对可以在锁骨窝养金鱼了。
她伸手撩了撩自己的短发,媚眼迷离都靠在门板上,红唇微嘟,似醒似醉都看着那一束玫瑰,然后似娇似嗔,似怨似哀地低低开口,“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说完她用纤手在那捧玫瑰上摘了几片还带着露珠的花瓣,然后把花瓣捧在掌心,放在自己的腮边。
低头,露出羸弱迷离的眼神,她的眼中,有一段人生。
一滴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滑落下来,挂在腮边,将坠未坠。
阳光透过窗棂大片大片地糅杂进来,将她身后打出一片浅浅的黑影。
深闺怨妇的形象被瞬间演绎得淋漓尽致。
连夏冰倾都看得呆了。
送花小哥甚至忘了叫人签收,直接把玫瑰放在了萧茵怀里,就离开了。
萧茵立刻转身,“yes!我演得好吗?!”
夏云倾长大嘴巴,使劲鼓掌,“好好好!”
她跑过来用力抱着萧茵,“太好太好了,我决定开始对你黑转粉。”
萧茵:“……敢情你以前并不好看我?黑我?”
夏云倾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赶紧放开她,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哪有啊?我只是觉得……娱乐圈不太适合你罢了。”
萧茵哼了哼,斗志昂扬地抬头,“我喜欢这个圈子,所以即便再不适合,我也会努力生存下去,我要红,我要让很多很多的人喜欢我。”
夏冰倾从刚才那段戏里抽离出来,顺着萧茵的声音看过去——
她赤足站在夏云倾面前,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神晶亮亮的。
很像小的时候,她们两个人躺在草坪上的时候,她问萧茵长大了要做什么。
萧茵说:“我长大了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要有很多很多的爱,和很多很多的钱。”
那时候的萧茵,眼神也是晶亮亮的,澄澈如洗,没有半分杂质。
和现在一模一样……
夏冰倾心口微动,语气忍不住也软了下来,“谁送你的花?”
萧茵迷茫了一下,“不知道啊。”
“我还不知道你改名叫an了。”
“嘿嘿,”萧茵笑得贼兮兮的,“我还想叫anbaby呢,我觉得我自己比她还漂亮。”
夏冰倾:“……”
她走过去把花上的卡片,拿下来——
“an,你是我生命里最美丽的意外。fro:jeff。”
“这人谁啊?”夏冰倾扬了扬卡片,声音里有点质问的意思。
因为她知道季修的英文名并不是这个。
“新晋影帝,喏,”萧茵指了指餐桌上的报纸。
娱乐版的头条就是那个影帝的照片,四十五度角的完美侧脸足以颠倒众生。
“啊——”夏云倾发出一声尖叫,“我最近正在追他的电视,他演的那个师父简直美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