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82年夏季的某一天,我刚献完血在家休息,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爬窗一看,居然是周书记,她是总理的侄女,我们科的党支部书记兼副科长。我连忙应道:“我这就下去!”她说:“你别下来了,我上去。”我们家当时住的是筒子楼,在最西头,开门就是楼梯,我赶紧穿上背心,提上鞋迎了出去,周书记已经风尘仆仆地到了我家门口,我请她进屋,她关切地问我:“身体怎么样?没什么不舒服吧?”我说:“献这点血不算什么,小时候打架,哪会不得见血呀!只是这次稍微多了点。”周书记笑说:“你说话总是这么俏皮。如果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你跟我去通县参加一个座谈会,由外贸局货源处马处长出面召开的。本来应该是老徐去,但他提出,一想到这几年发生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怕越是生气,越容易说错话。考虑到你对通县厂点的了解和咱们公司的立场,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车子就在楼下。”我忙说:“您等我给我媳妇留张字条再走,要不然,这刚献完血人没在家,该担心了。”随后跟着周书记上了公司派的车,疾驶至通县。
这个座谈会是由企业局领导召开的,实际是由外贸局货源处的马处长主持,讨论的议题是:企业局下属的社队厂点,要不要给北京工艺做活。(企业局也是很烦北京工艺的,因为北京工艺在通县的收购是经过通县外贸公司,所收购的货品金额的5归通县外贸公司)。通县各厂点的厂长和书记都悉数到会,这些人里面的主要人物是马驹桥公社的党委书记、马驹桥首饰厂的厂长和书记、北仪阁大队的书记和厂长荣万彩。马处长首先发言,讲了“城下之盟”的精神,主要讲的是关于5公分的问题,然后让各个工厂表态。首先表态的是靛庄,陈厂长说道:“我们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单一做圆珠到现在多品种生产,产值不知翻了多少倍,干活的人越来越多,大队的收人、农民的收入越来越高,这些都离不开首饰公司,不管你们领导订多少公分,我们都只跟着首饰公司干,绝不‘改嫁’!”蒋辛庄的张厂长发言:“甭跟我说多少公分,首饰公司李师傅安排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难道说‘听喇喇蛄叫还不种庄稼了’!哦,对了,蝲蝲蛄的个头没超过五公分,我们能做!”南屯的高厂长就一句话“生是首饰公司的人,死是首饰公司的鬼!”大家积极地表着态,马处长刚开始还拿着本,装模做样地记录着,可听到这时,脸都快绿了。他是多么想听到歌颂他们“英明决断”的声音呀!此时马驹桥公社的党委书记发言了:“我们都是做基层工作的,你们的这个文件,给我们出了个难题,我们开了好几次班子会。首饰厂能见到钱的产品都在5公分以上,而且都是首饰公司帮着开发出来的,现在这些活儿不许首饰公司要了,而工艺品公司却可以敞开收购。如果我们想和首饰公司继续合作,就得开发新产品,但眼瞅着今年就要过去了,这可怎么办?最后我们决定,大活交给工艺品,但和首饰公司的交往也不能断,在现有的小活的基础上,继续发展!”北仪阁大队的书记也表达了同样的想法。
在1982年夏季的某一天,我刚献完血在家休息,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爬窗一看,居然是周书记,她是总理的侄女,我们科的党支部书记兼副科长。我连忙应道:“我这就下去!”她说:“你别下来了,我上去。”我们家当时住的是筒子楼,在最西头,开门就是楼梯,我赶紧穿上背心,提上鞋迎了出去,周书记已经风尘仆仆地到了我家门口,我请她进屋,她关切地问我:“身体怎么样?没什么不舒服吧?”我说:“献这点血不算什么,小时候打架,哪会不得见血呀!只是这次稍微多了点。”周书记笑说:“你说话总是这么俏皮。如果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你跟我去通县参加一个座谈会,由外贸局货源处马处长出面召开的。本来应该是老徐去,但他提出,一想到这几年发生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怕越是生气,越容易说错话。考虑到你对通县厂点的了解和咱们公司的立场,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车子就在楼下。”我忙说:“您等我给我媳妇留张字条再走,要不然,这刚献完血人没在家,该担心了。”随后跟着周书记上了公司派的车,疾驶至通县。
这个座谈会是由企业局领导召开的,实际是由外贸局货源处的马处长主持,讨论的议题是:企业局下属的社队厂点,要不要给北京工艺做活。(企业局也是很烦北京工艺的,因为北京工艺在通县的收购是经过通县外贸公司,所收购的货品金额的5归通县外贸公司)。通县各厂点的厂长和书记都悉数到会,这些人里面的主要人物是马驹桥公社的党委书记、马驹桥首饰厂的厂长和书记、北仪阁大队的书记和厂长荣万彩。马处长首先发言,讲了“城下之盟”的精神,主要讲的是关于5公分的问题,然后让各个工厂表态。首先表态的是靛庄,陈厂长说道:“我们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单一做圆珠到现在多品种生产,产值不知翻了多少倍,干活的人越来越多,大队的收人、农民的收入越来越高,这些都离不开首饰公司,不管你们领导订多少公分,我们都只跟着首饰公司干,绝不‘改嫁’!”蒋辛庄的张厂长发言:“甭跟我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