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对我说:“这里离白塔镇不远,从宜兴到丹阳的公路,就穿过白塔镇。这里每天有两班车,早班车已过,晚班车还得等好一会。好在距离白塔镇也就十几里路,一会我们骑着自行车带着你们过去,还可以顺便欣赏一下江南风光。”我一听这话,真感到新鲜,连忙说道:“我和我女儿就骑一辆车吧,我来带着她。”他们表示没问题,就怕小孩坐不习惯。我说:“孩子在北京上托儿所、去奶奶家,都是我用自行车带着她。”娟娟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们,他们金坛人自己之间说话时,说的是金坛话,跟我们说话时,说的是金坛味儿浓重的普通话,我得很用力去听,才能听得一知半解,娟娟自然是听不懂的。于是我在交谈的空隙,告诉娟娟:“一会爸爸骑车带着你。”娟娟一听可是乐坏了:“坐大梁还是坐后货架?”我说:“大概率是坐后货架上。”她笑着说:“那我可得搂着您的腰了。”我说:“是,得搂紧了,但不许咯吱我!”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们沿着空旷的公路向北骑去。中间我们也休息了几次,他们抽烟聊天,我和娟娟在路边的排水沟旁摘花掐草,还看到颜色已经变黄的蚂蚱。小雷笑着对我说:“出了这么多次差,还是第一次让人用自行车驮着走。”我说:“这才叫乐儿呢!”我们没有进村,而是越过村子直奔白塔镇,此镇为交通要塞,客栈、商店等样样都有。他们先将我们的住宿安排好,此时这里的客栈,和十几年前在龙口的旅馆没什么区别,为怕停电,依然是一盒火柴,两根蜡烛。洗漱完毕,我们稍事休息,晚饭时分,小邹过来请我们到大队共进晚餐。这一点倒是全国都一样,这种饭局,大队的书记、队长、会计等,反正是沾得着边的,都得凑过来吃这顿饭,对我又是问好又是感谢的,而我真正想对话的老谢,则站在一边,给我们这些人沏茶倒水的。这也许就是中国的办事文化,什么时候都是当权人管着办事的人,而办事的人必须得恭维着当权人,否则你想办的事他就真让你能办不成!北京目前也是这样一种情况,河北以前也是这样,但现在已经有所改变,办事的人自己管事了,所以我们跑了河北那么多厂点,没和任何一位书记喝过酒、吃过饭,自然也就听不到什么恭维的话,无论到哪都是直奔主题的谈话,你们能干什么?我们想干什么等等。再说回现在的饭桌,封缸酒粘稠挂杯,各式炒菜无不放糖,终于等到汤上桌了,想着可以吃碗汤泡饭,没成想这汤也是齁甜。饭菜没什么能吃到,我还得照顾娟娟,她可倒好,两眼直勾勾得看着这些喝的红么涨脸的叔叔伯伯们,听着他们高声喊叫着她一句也听不懂的语言,感觉新鲜的不得了。
老谢对我说:“这里离白塔镇不远,从宜兴到丹阳的公路,就穿过白塔镇。这里每天有两班车,早班车已过,晚班车还得等好一会。好在距离白塔镇也就十几里路,一会我们骑着自行车带着你们过去,还可以顺便欣赏一下江南风光。”我一听这话,真感到新鲜,连忙说道:“我和我女儿就骑一辆车吧,我来带着她。”他们表示没问题,就怕小孩坐不习惯。我说:“孩子在北京上托儿所、去奶奶家,都是我用自行车带着她。”娟娟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们,他们金坛人自己之间说话时,说的是金坛话,跟我们说话时,说的是金坛味儿浓重的普通话,我得很用力去听,才能听得一知半解,娟娟自然是听不懂的。于是我在交谈的空隙,告诉娟娟:“一会爸爸骑车带着你。”娟娟一听可是乐坏了:“坐大梁还是坐后货架?”我说:“大概率是坐后货架上。”她笑着说:“那我可得搂着您的腰了。”我说:“是,得搂紧了,但不许咯吱我!”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们沿着空旷的公路向北骑去。中间我们也休息了几次,他们抽烟聊天,我和娟娟在路边的排水沟旁摘花掐草,还看到颜色已经变黄的蚂蚱。小雷笑着对我说:“出了这么多次差,还是第一次让人用自行车驮着走。”我说:“这才叫乐儿呢!”我们没有进村,而是越过村子直奔白塔镇,此镇为交通要塞,客栈、商店等样样都有。他们先将我们的住宿安排好,此时这里的客栈,和十几年前在龙口的旅馆没什么区别,为怕停电,依然是一盒火柴,两根蜡烛。洗漱完毕,我们稍事休息,晚饭时分,小邹过来请我们到大队共进晚餐。这一点倒是全国都一样,这种饭局,大队的书记、队长、会计等,反正是沾得着边的,都得凑过来吃这顿饭,对我又是问好又是感谢的,而我真正想对话的老谢,则站在一边,给我们这些人沏茶倒水的。这也许就是中国的办事文化,什么时候都是当权人管着办事的人,而办事的人必须得恭维着当权人,否则你想办的事他就真让你能办不成!北京目前也是这样一种情况,河北以前也是这样,但现在已经有所改变,办事的人自己管事了,所以我们跑了河北那么多厂点,没和任何一位书记喝过酒、吃过饭,自然也就听不到什么恭维的话,无论到哪都是直奔主题的谈话,你们能干什么?我们想干什么等等。再说回现在的饭桌,封缸酒粘稠挂杯,各式炒菜无不放糖,终于等到汤上桌了,想着可以吃碗汤泡饭,没成想这汤也是齁甜。饭菜没什么能吃到,我还得照顾娟娟,她可倒好,两眼直勾勾得看着这些喝的红么涨脸的叔叔伯伯们,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