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的意思并没太把她出府的事放在心上,也是,自己一个替身,可有可无的,他也没必要非盯着她不放。
这样正好,她以后就可以消消停停过她的日子了。
咚咚的敲门声扰了她的思绪。
沈柔以为是有病人来找她,谁知,开门后竟发现江漓站在外面。
他还是穿着惯常穿的一袭墨衣,束着发,眸色与黑沉沉的天融在一起,看不出情绪。
“将军!”
江漓看向她,一贯清冷的眸色中有了几分柔和,这才几个月不见,她竟又把自己饿瘦了。
“不让我进去坐坐?”
“太晚了,不方便!”
“那你出来陪我走走!”
沈柔没动,手握在半开的木门上,似乎随时准备关门。
江漓看出她的小心思,于是也把手放在那木门上,挑眉问道:“怎么,也不方便?”
见已有过往的人向他们这偷瞧,沈柔咬咬牙,索性将那门开的大了点。
“将军有话还是进来说吧!”
成功进门后,江漓四下打量,见这里虽小,但被她布置的颇为别致。
大堂简洁,四周摆着各类药品木匣,正中是一张看诊的桌子,桌子对面放了一把椅子,里边还有个隔间,应是她临时用于休息的卧房。
有风从窗外吹过,药草的香气扑鼻而来,也不知是因这味道,还是因为见到了心里想见的人,总之竟让他感觉莫名心安。
他夸道:“弄的不错!”
沈柔离他几步远站定,并不靠近。
“将军来找我可是有事?”
江漓看向她,眸子是沈柔看不懂的温柔。
“你说呢?”
他从战场上一路杀回来,血雨腥风的,为了早日见到她,中途都跑死了两匹马。
谁知一进府,竟发现这女人把他临走时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他本是想好好惩戒她一番的,可见到人他心又软了,罢了,只要她能跟自己回去,他便不与她计较了。
见沈柔一直不说话,他只好说道:“我今日来是想同你说,你准备准备,明日我派人来接你,纳你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