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扫了一眼已经跪在大殿中间的张华,闭了闭眼!
但他不知道张华之前都交代了什么,只能稳住心神,跪了下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
平昭帝眯眼看了自己这个长子一会,冷冷一笑。
“太子,城东三里巷私盐一案可与你有关?”
萧凌猛地抬头,满脸惊诧:“父皇,儿臣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平昭帝又冷哼一声。
然后他抄起一个账本,猛地向萧凌砸去。
“自己看!”
萧凌快速向张华跪着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有些微颤的捡起地上的账本。
打开那一刹那,他瞳孔剧缩。
因为那上面自他们卖私盐起,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桩桩件件,事无巨细!
“父皇,这是栽赃,这上面写的什么,儿臣完全不知啊!”
百里纯佑也跪地说道:“皇上,太子敦厚纯良,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老臣觉得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还请陛下明察!”
他话音刚落,身后又跪下不少朝臣!
“还请陛下明察!”
平昭帝一看,他这满朝文武竟快跪了半数,心里越发的冷!
他还正值壮年,这些人就赤果果的支持太子,真当他死了么?
“太子,朕最后问你一遍,此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萧凌额头已见细密的汗,他偷瞄了眼百里承佑,见他冲他摇头,便叩首高呼道:“儿臣不知,儿臣冤枉!”
“好,很好!”
平昭帝唤道“上官杰,把你们刑部查到的人证物证都呈上来吧!”
“是!”
上官杰是刑部尚书,他被点名,所有人都不看他,却都看向萧衍。
而此时的萧衍,眉眼低垂,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皇上,这两人就是太子平日负责与盐运使张华搭线之人,这些是他们上交的证物。”
有太监将一个托盘呈到平昭帝面前,平昭帝眯眼看了会,让人拿给了萧凌。
萧凌一见那上面的东西,直接就瘫软了下去。
那证物里竟有他随手写的便条,还有一些有他太子府印记的银子。
平昭帝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说道:“说说吧,你们平日都是负责干什么的?”
一人回道:“奴才是帮太子殿下给张大人带消息的,若有什么事,太子殿下会让奴才带话,若事情过于复杂,太子殿下便会写张便条给奴才,方便奴才去记,并且嘱咐奴才消息带完后销毁,可奴才怕万一哪里出了差错会找到奴才头上,便一直留着,就是刚才呈上去那些。”
另一人叩头说道:“奴才是负责去张大人那给太子殿下收银钱的,有时差事办的好了,殿下便会随手赏点银子,剩下的都在托盘里了。”
问完话,平昭帝又看向萧凌。
“太子,你可还有话说?”
萧凌恶狠狠的瞪向萧衍,他还真是小瞧自己这个二弟了,竟连这也能挖的出来。
看来那张华和他身边这两人早就被他收买了,这坑他怕是几年前就给他挖下了。
如今大势已去,多说无益,他只能叩首道:“儿子一时糊涂,还请父皇开恩!”
“开恩?太子,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你身为太子,本应勤勉政事,为民谋福,你倒好,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大夏律例,不顾百姓死活,你眼里可还有朕,可还有这天下?”
“来人,拟旨!”
“是!”
见有人要求情,平昭帝还没等他们说话,便暴喝一声。
“今日谁替太子求情,一律视为同谋!”
他这话一落,两队御林军立即出现在殿门外,所有人都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今日之事皇上心意已决,谁若敢劝,必遭反噬。
而且这件事太子被人拿到了实证,此一局败给肃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平昭帝见所有人都不在言语,继续下旨道:“太子萧凌,自幼蒙朕躬亲教诲,冀其成才,以成大统。然近期行为不检,屡犯国法,失德失行,难孚众望,为江山社稷计,为天下苍生谋,废太子之位,降为魏王,禁足三月,禁足期间不得踏出府内,亦不得他人探望。”
“盐运使张华,为饱私囊,知法犯法,念其年事已高,又为朝廷效力半生,贬为庶人,发配岭南。”
对于他这处罚,所有人又是一惊,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皇上这又是何意?
萧凌听后瘫软在地,而张华则大喊:“谢皇上开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衍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渐渐明了!
只怕这一切都是他父皇设的一个局,一个为打压他和太子的局中局。
他父皇利用张华让太子沾上了私盐,从此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