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今日为江漓的事忙了一天,现在是又累又乏,所以回了家鞋子一脱,倒头便要睡!
丁一提醒道:“主子,奴才看齐妃娘娘的马车停在府外,应是娘娘来府上了,您不去见见?”
萧景将被子又往头上盖了盖,含糊不清的说道:“先不见了,困死本王了,我母妃来应该也没什么事,无非是又送些什么东西,你让管家收到库房中便是,还有没事不要来打扰我,让我好好睡一觉。”
他这一睡直睡到院中掌了灯才醒,丁一让人传了晚膳,萧景边吃边问道:“我母妃可是回宫了?”
“娘娘申时初便回宫了,但周姑娘没走,听说是娘娘让她在咱们府上住段日子。”
萧景本来吃的没精打采的,一听周婉心在他府上,立马眼睛放着光的问:“周姑娘在咱们府上,何时来的?”
“应是和齐妃娘娘一同进的府!”
“那你怎么不早说?”
丁一这个冤啊!
“不是您说没事不让我打扰的么!”
萧景放下筷子道:“不吃了,丁一,快给我更衣,我要去见婉心。”
半炷香后,丁一生无可恋的把第六件衣服给他家主子换上了。
“帮我看看,我穿哪件好看?”
丁一瞄了一眼,一水的天蓝色衣服,压根儿就没看出区别。
其实这天蓝色和萧景很配,他长得白,长眉若柳,眼眸透彻,身形笔直修长,谁看了都得说一句翩翩美少年,可惜他命不好,平日总跟江漓在一起,生生被掩了自己的光华。
为了能快点结束这换衣的痛苦,丁一只能昧着良心说:“主子,奴才觉得您现在身上这件最好看。”
萧景也觉的这件还行,因为这件的领口处绣了暗纹,衬的他性子稳重了不少。
“行,就这件吧!”
丁一本以为能去了,又听他主子说:“去备水,我要净个面!”
可净了面后他又觉得身上有汗味,于是又洗了个澡。
这一番瞎折腾后,等再去周婉心住的院子时,那院子已经关了门熄了灯。
萧景指着那漆黑一片说:“这、这么早就睡了?”
丁一扶额,心说您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周姑娘不睡下才怪呢!
“要不奴才去给您敲门去?”
“别,婉心有起床气,她若真睡了你把她敲起来,遭殃的一定是我。”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也没办法,来时有多兴奋,回去时这主仆二人就有多蔫吧,丁一心想,白折腾这一晚上了,明早怕还得重来一遍,他这命咋就这么苦!
第二日,周婉心一早起来便说身体不舒服,让人去沈家请了沈柔。
沈柔自脑子撞出毛病后,沈太医就没让她出过府,如今见是齐家二小姐相请,又递的是瑞王府的帖子,也不好不让女儿去。
但去时他再三叮嘱铃铛一定要照顾好大小姐,莫要让一些不相干的事刺激到她。
沈柔已不记得齐家二小姐是谁,也不记得瑞王府她曾来过,可她自进了这瑞王府,这府中的下人但凡见了她都唤她沈姑娘,样子还颇为熟络,这让她心中难免有几分疑惑。
等见到所谓的齐家二小姐时,她心中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绝对是翻天覆地的震惊。
她刚要说话,就见周婉心将屋中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铃铛本不愿出去,可她知道周姑娘身边这些人都是齐府带过来的,她见自家小姐定是要说体己话,那些话怕是别人听不得,于是便只能去门外守着了。
屋内只剩下周婉心和沈柔后,沈柔才问道:“婉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齐家二小姐?”
周婉心本是想跟她说说江家的事,听见她这么问,人也有些傻了!
她将手放在沈柔头上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我为何是齐家二小姐,这事你应该最清楚啊!”
“什么意思婉心,我真的听不懂,你前几日不是还与我住在大邑山么?对了,你家二哥的婚期可定下来了?”
周婉心见她这副认真的样子,惊得嘴张了好几次才说出话来。
“柔柔你可别吓我,你这是怎么了?你说的可是三年前的事了?”
沈柔下意识的重复了一下。
“三年前的事了?怎么会,这不就是前几日的事么?”
周婉心这回是真看出她的不对劲了!
她试探性的问:“柔柔,你可还记得江老夫人的寿宴?”
“江老夫人,寿宴?何时的事?”
周婉心不死心又问道:“江漓你总还记得吧?”
沈柔疑惑的说道:“江漓,那是谁?”
这回周婉心是彻底抓狂了:“江漓你都不记得了?柔柔,你这到底怎么了,明明前日咱们分开时还好好的呢?这怎么才隔了两日,就把什么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