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数了,有四十多个人喝了米汤。”闫玉的眼中写满认真:“哪怕只有一半,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的人因为这些药扛过了这次疫病,也不枉费我和爹这么折腾,说的这些瞎话,演的这些戏。”
“娘,叔姥爷那边,你怎么打算的?”闫玉问道。
李雪梅擦干净手,又上了炕,用梳子给她闺女通头发。
“听他们做的那些事可不怎么样,再加上这次你和你爹亲眼看到的,我觉得……以后远着些吧。”
闫玉:……
“这就完了?”
“那不然呢?”李雪梅道:“亲戚就是这样,能来往就来往,不能来往就远着些。”
李雪梅很看得开。
谁家没有几户糟心的亲戚。
看清了人品,不值当来往的,趁早断了联系就是。
“有些便宜了他们。”闫玉津着鼻子:“占房子占地,还虐待人,啥活都得干,要不是那位没见过面的大姨,娘你都嫁不来闫家,再让他们给卖了。
还有,他们没少从咱家捞东西。”
闫玉觉得亏,这些都是从村里的婶娘那里听来的。
“如果咱们还在齐山府,没有这场旱灾,那房子那地,真不甘心也不是不可以试着要回来。”
李雪梅的语气轻描澹写:“可我们现在都逃荒来了关州,地啊房子啊,全都没了,再提这些就没有意义,你难道还想着让他们赔咱点啥?”
“没有牵扯才是最好的,去和他们讨要,不是和他们过不去,而是和咱们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