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在后面和手下人叨叨:“这闫户书,真是能文能武,对闫家,以后得更客气些,咱大老爷赏识他,换了地方,谷丰大老爷还赏识他……”
“不知虎踞情况咋样,说是被围,连来谷丰的路上都有戎贼埋伏……我这心里慌得厉害!”
“哥几个,真有啥,这些援军咱指望不上,还得是咱自家拼命,赶紧填填肚子,别没力气,提不起刀,砍不动脑袋,说不得我那赔出去的私房这回就能赚回来,省得我那婆娘天天盯我像盯人犯,连顿痛快酒都喝不得……”
……
小安村的防线在不断退后。
没有闫玉的命令,箭塔之上,整个小安村,一支箭也没射出来过。
全凭下面的人举着门板、木棍、刀和北戎抗衡。
北戎视他们如待宰之羔羊,眼下的所有挣扎皆是徒劳,像是戏弄般,一次比一次冲的更勐,看他们狼狈应对,左支右绌。
他们拼着一股劲又杀了北戎几个人。
糟糕的是,几个门板承受不住箭和刀的双重攻击,一下破裂开来,被北戎抓住机会,伤了几人。
若不是旁边的人救援的快,门板后面的刀棍反应也及时,怕就不是受伤而已,而是要送上性命。
受伤的人被送到箭塔。
“退!”闫玉的嗓音不复清亮,暗哑了几分。
余下的门板迅速后撤,拉开与北戎的距离。
身靠箭塔,眼见已然退无可退。
北戎老早就看到这村中竖立的筒子楼,上面还有几个孩子不断探头探脑。
那下面只有一个入口,这村子里的人定是藏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