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深怕有朝一日得了重病苏月婵真的不医治自己。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爱出风头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当众表现的好机会。
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提出质问:
“医者父母心,林夫人拿医术威胁大家,不好吧?”
云若霜勾唇一笑,云淡风轻地道:
“我只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从没听说过恩将仇报的。你若喜欢恩将仇报,我可以捅你一刀,然后你再拿出一万两黄金来感化我如何?”
此言一出,那人气急败坏地道: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云若霜冷冷一笑,沉声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要求别人之前,麻烦先想一想,自己是否能做到。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我做到?”
那人被堵得哑口无言。
自那以后,诋毁苏月婵的人少了许多。
就算有,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诋毁。
最多也就是躲起来偷偷嘲讽。
称赞苏月婵的人越来越多。
生而为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一辈子不生病。
万一染上重病,有苏月婵这样的神医在,存活的希望就大许多。
使劲夸神医总是没错的。
甚至还有人,打着恭喜苏月婵研制出瘟疫解药的名号,上林府送礼。
有人开头,自然有人跟风。
其他人有样学样,跟着送礼。
一时间,林府门前车来人往,很是热闹。
反观平远候府,门可罗雀。
苏老太太气得将桌上的杯碗全都砸了个干净。
云若霜的命怎么会这么好?
一出生即豪门。
别人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她的。
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理应从小被人嫌弃才对,凭什么如此受宠?
反观她自己,因为是女子,从小备受折磨。
都是女子,凭什么命运如此不同?
她哪点不如云若霜了?
所以她嫉恨云若霜,一心想要毁了她。
可她的命实在是太好了。
早在十五年前,她明明已经命人溺死她的亲生女儿了,怎么就没死呢?
没死也就罢了,还被她给找回来了。
原以为,就算她回来了,薇儿也能将她压制得死死的,她这辈子都休想翻身,只能沦为薇儿的垫脚石。
大殿下迟早会与她退婚,届时,她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母女俩一起守活寡,想想都开心。
云若霜出身再好,拿了一手好牌又怎样?
嫁了人,还不是毁了?
想毁了一个出身好的姑娘很简单,让她嫁人,婆家自会磋磨她。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再嫁。
而且再嫁还那般风光。
嫁的,还是父母双亡的男人。
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居然还能嫁这么好?
老天无眼啊!
但凡林峻寒父母在世,云若霜都不可能进林家门。
谁会要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做儿媳妇呢?
想到不干不净,她突然想起了柳佩兰。
还以为柳佩兰有多干净呢,谁知尽给她儿子戴绿帽。
她心中憋着一股气无处宣泄,正好拿她做出气筒。
命人将柳佩兰押来,她拿起拐杖,对着柳佩兰一阵猛烈输出,打得柳佩兰哭爹喊娘,伤痕累累,眼泪鼻涕一起流,再也没能哭出曾经的楚楚可怜。
那个她以为爱她入骨的男人,再也没有出来护着她。
这世间有不少女人,总以为,凭着自己的年轻和手段,就能勾住男人的心,利用男人享受荣华富贵,受尽万千宠爱。
殊不知,青春是最大的消耗品。
谁也做不到青春永驻。
即便能,男人也会看腻。
把时间浪费在男人身上,终将失望。
且不说爱不爱的,很多时候,男人也自顾不暇。
比如说现在的苏鄯。
他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复杂。
人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我本可以。
如今的他,被柳佩兰害得连男人都做不成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如果当初,他能懂得珍惜,那么现在,风光无限的人就是他了。
他也不会变成太监。
如今,婵儿有多优秀大伙有目共睹,有一个神医女儿,谁见了他不得巴结?
听说现在,泽儿也变得很有上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