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玩笑?呵。”萧玉珩冷声反问,“若本王把你杀了,然后说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你觉得好笑吗?你要不要哈哈哈大笑几声啊?”
萧靳泓低声反驳:“你若把我杀了,我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杀人怎么可能是玩笑?”
“那你当众羞辱皇家未来的儿媳妇就能是玩笑了?”
萧玉珩拿起戒尺,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打了一下,沉声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觉得本王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难道婵婵就觉得你的玩笑好笑了?”
说完,他转身看向苏月婵。
阴沉冷挚的俊脸瞬间变得温润柔和。
连声音都仿佛三月春风一般和煦。
“婵婵,你觉得,刚才老二的玩笑好笑吗?”
“不好笑。”
苏月婵的变脸速度一点也不亚于萧玉珩。
面对萧玉珩,她脸上的冷漠疏离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撒娇,颇有几分恃宠而骄的蛮横。
“皇叔,二殿下居然拿苏月薇跟我比,实在是太羞辱人了,苏月婵只不过是一个侧妃也就罢了,她还不检点,还没成亲就做那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真是丢尽了我们女孩子的脸,这在乡下,可是要浸猪笼的,二殿下居然想拿我与她相提并论,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清清白白洁身自爱,岂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能比的?二殿下这么说,是想置我于何地?”
“呜呜呜,嘤嘤嘤”
苏月婵哭得好不伤心。
不就是哭吗?谁还不会了?
她对未婚先孕的女子没什么意见,她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对付苏月薇。
未婚先孕的女子,并非个个都是不知廉耻的,有些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和难处的。
有的是被渣男骗了,有的是着了道被人下了药什么的,也有的可能是被人渣给强了。
什么样的情况都有。
可苏月薇,却一点也不无辜。
苏月婵嫌弃她嫌弃得理直气壮。
围观众人:“”
苏二小姐居然也会哭?
这可是从没见过的稀罕事啊。
只是,哭得好像假了一点。
就连萧靳延也惊呆了。
苏月婵也会哭?
哭得怎么怪怪的?
虽然很怪但似曾相识。
突然,萧靳延大脑灵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
跟薇儿哭得很像。
薇儿哭的时候,他不觉得有多假。
怎么到了苏月婵这,就假成这样了?
看来,还是薇儿演技更精湛。
演技?
萧靳延猛地回过神来。
莫非,一直以来,薇儿都不是真的伤心落泪,而是在演戏?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每次都为她出头,岂不成了傻叉冤大头?
他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向苏月薇。
苏月薇红着眼眶,委屈哒哒地迎上他的目光。
“靳哥哥,我没有不知检点,我没有,我,我只是喝醉酒了,你知道的”
苏月婵冷笑一声打断她:
“你有没有喝醉酒,大殿下怎么会知道?与你上床的,难道不是二殿下吗?你与大殿下说这些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大殿下的呢。”
萧靳延吓得瞬间变了脸色。
他厉声呵斥:
“苏月婵,你不要胡说八道!无凭无据的,你这是诽谤!”
苏月婵勾唇一笑,道:
“的确是无凭无据的,只是,如果苏月薇告诉你,孩子是你的呢?你信还是不信?”
无凭无据?
萧靳延猛地惊醒过来。
薇儿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身为男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确无凭无据,只怕连薇儿自己也搞不清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的。
想到这,萧靳延惊出一身冷汗。
不,不可能。
薇儿说了,这辈子,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
以前是,以后也是。
她与老二清清白白。
老二之所以会认下这个孩子,是因为她趁老二喝醉酒的时候,让他误以为两人有了亲密接触。
如今她怀着身孕,老二顾忌她肚子里的孩子,压根儿就没碰她。
以后会怎样没人知晓,但至少到目前为止,薇儿与老二之间,还是清白的。
他怀疑谁也不能怀疑薇儿。
“苏月婵,你不要挑拨离间,没用的,我不是傻子,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萧靳延自以为是地道。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喜欢当冤大头就让他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