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靳延一怔。
老百姓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似乎很有道理。
苏月薇依偎在萧靳延怀中,柔柔弱弱地道:
“我与靳哥哥彼此相爱,难道还错了吗?”
萧靳延回过神来,连忙道:
“对!我们是真爱,真爱能有什么错?难道要像提线木偶一般,任由长辈摆布,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才叫对吗?”
围观百姓没有反驳。
就在苏月薇和萧靳延自以为占理,万分得意之际,老百姓又低声议论开了:
“女儿,记住,一定要离苏月薇远远的。她今天能抢妹妹的未婚夫,改天也能抢朋友的未婚夫。还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是真爱。”
“什么狗屁真爱!不就是想当太子妃吗?她为大殿下做过什么了?”
“听说做过糕饼。”
“你的消息过时了,那些糕饼,都是苏月婵做的。”
“不会吧?抢身份,抢未婚夫,抢功劳,还有什么是苏月薇不敢抢的?”
窝在萧靳延怀中的苏月薇忍无可忍。
这小白花,她实在是演不下去了!
她厉声呵斥:“我没有抢!是谁在胡说八道?有种站出来!躲在人群中说三道四算什么本事?”
此言一出,人人自危,老百姓如鸟兽般散去。
他们一边撤退一边道:
“赶紧走,苏月薇有大殿下撑腰,咱们得罪不起。”
“是啊是啊,被抓住就完蛋了!”
“你跟他们讲道理,他们跟你讲真爱,错的永远都是你。惹不起惹不起。”
“惹不起就躲远点,赶紧跑吧。跑慢了被抓住说不定会掉脑袋。”
“那你还敢说?”
“说不说都一样。人家又不跟你讲道理。谁被抓谁倒霉呗。”
白芨隐匿在暗处,见渣男贱女气得想杀人,心中一阵畅快。
银子没有白花。
雇来的人,演得都很好。
小姐越来越有手段了,再也不做受气包了。
真好!
急速行驶的马车内。
萧玉珩递给苏月婵一封信。
苏月婵一愣,随即马上回过神来,笑盈盈地问:
“这是皇叔给我写的情书吗?”
萧玉珩轻咳一声道:
“你想多了。打开看看。”
苏月婵打开一看。
竟是明德书院的录取通知书!
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抱大腿的感觉也太好了吧!
在二十一世纪,她虽是学霸,但每次跳级,也都是勤勤恳恳参加考试的。
哪像现在,说录取就录取,都不用参加考试!
这就是古代特权么?
她小心翼翼地将录取通知书收好,一脸欢喜地道:
“原来皇叔是特意给我送录取通知书的!皇叔对我真好!”
“你想多了。”萧玉珩淡淡地道,“本王只是顺便。”
苏月婵朝她眨眨眼,笑眯眯地道:
“是是是,特意赶来接我时顺便,我懂的。”
对上她如弯月般的笑眸,萧玉珩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急忙别开眼,调整呼吸,平稳情绪。
苏月婵笑眼弯弯继续道:
“皇叔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不如”
不等苏月婵把话说完,萧玉珩急忙打断:
“以身相许就免了。”
“皇叔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以身相许?”苏月婵一脸惊喜,“莫非皇叔期待我以身相许?”
“没有。”萧玉珩连忙否认。
苏月婵握拳:“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会加油的!嗯!”
萧玉珩失笑:“苏月婵,你能正常一点吗?”
大理寺审讯堂。
三个白衣女囚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喊冤枉。
在来大理寺的路上,苏月婵已经了解了这宗案子的大致情况。
死者林继才,今年二十九岁。
小时候家里很穷。
他的妻子杨氏不嫌弃他家贫如洗,十年前嫁给他,与他一起打拼,终于在最近几年,发家致富。
然而,男人有了钱,心思也就活络了。
去年,他养了个外室孙氏。
杨氏嫁入林家十年无所出,而孙氏跟了林继才没多久,就怀上了。
听说怀上后她特别爱吃酸,肚子里是个男孩。
林继才死于昨晚亥时,当时,他正与一群狐朋狗友在花街柳巷寻欢作乐。
根据目击者提供的供词,林继才临死前,突然捂住心窝处,大声喊痛,满脸都是冷汗,大伙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