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婵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手上的人办事效率可真高。
这么快就将消息散发出去了。
这么精彩的好戏,怎能关起门来独享呢?
自然是要分享给全京城百姓的。
对内公开,对外保密?
想得可真美。
也不问问原配队答不答应。
见高墙上像麻雀一般停满了人,苏鄯气得险些晕倒。
苏月泽提到传言时,他就预感到了情况不妙。
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谓传言,分明是苏月婵刻意散播出去的。
既然事情都已经曝光了,苏鄯也不藏着掖着了。
他怒视苏月婵,气急败坏地质问:
“苏月婵,消息是你散发出去的对不对?”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苏月婵冷笑一声道,“怎么,敢做不敢当?”
“逆女!”
苏鄯冲上前去,抬手就想甩她一耳光。
苏月婵灵巧避开。
“你居然敢躲!”
苏鄯气得鼻子都歪了!
苏月婵嗤笑一声道:
“为何不躲?我又不是傻子。”
正在挨板子,不知道躲避巴掌的傻子苏月泽,发出一阵呜呜声。
苏月婵像是才看到他。
她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
“苏月泽,你讨好了十几年,就这结局啊?怪可怜的。你也别怨,这事得怪你自己,为什么要从原配肚子里爬出来呢?你要是从外室肚子里爬出来,现在可幸福了。你看,苏月轩苏月薇多受宠啊,是不是?”
众人:“”
所以,从原配肚子里爬出来还错了?
真要这样,那赤燕国岂不乱套了?
权贵家的嫡女,大都是给人做原配去的。
结果,还不如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这是要颠覆人世间的尊卑啊!
权贵们能答应?
苏鄯这是在凭一己之力挑衅赤燕权贵啊。
这能有好下场?
连普通百姓都知道的道理,苏鄯更是一清二楚。
苏月婵明着是在阴阳怪气苏月泽,实则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他气急败坏地怒吼:“苏月婵,家丑不外扬,你如此不顾全大局,哪个婆家敢要你!”
苏月婵眨了眨眼,道:
“父亲的意思是,大殿下会来退婚?那可太好了!苏月薇成天窝他怀里,说不定跟她娘一样,肚子里早就有货了。赶紧让她嫁过去吧,晚了肚子大了,被别人说三道四了,你们又要怪我不顾全大局了。”
高墙上围观百姓哄然大笑。
苏鄯气得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
“苏月婵你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苏月婵没搭理他。
她目光冰冷地看向高举刑仗的护院,沉声呵斥:
“再打下去就真要出人命了,你也别想活了。”
正打得起劲的护院吓得连忙住手。
见护院不敢打了,苏鄯大声训斥:
“老子叫你打你就打,怕什么?打死了算老子的!”
“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老子是他爹,就算把他打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不等护院开口,苏月婵冷笑一声道:
“真要打死了,我要你们所有人给他陪葬!”
造孽啊!真是造孽!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逆女!
苏鄯气得呼吸不畅。
他喘着大气呵斥:
“苏月婵,我是你老子,你敢这样对我,你,你就不怕”
“嫁不出去吗?”苏月婵贴心地帮他把话说完。
然后,她一脸无所谓地道:
“嫁不出去挺好的呀,自己赚钱自己花,不用帮男人养外室,不用受气,定能长命百岁活到一百二。”
“你——”
见苏月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苏鄯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月婵不再理他,吩咐家仆给苏月泽上药。
苏月泽嘶哑着声音低声抗议:
“不行不行,这么多人看着,不方便,回房再上药。”
苏月婵道:“先给你后背上药,其他地方等回房后再涂,你一个大男人,别扭什么?”
苏月泽没再开口,算是默许了。
很快就有家仆上前,为他撕去黏在后背的布料。
布料早已被打破,与血肉黏在一起。
每撕扯一下,苏月泽都会忍不住痛呼出声。
苏鄯猛地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