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刺痛了苏鄯的眼。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与别的男人这般亲近?
听说他们离京游山玩水去了。
孤男寡女,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鄯气得双眼发红。
他一脸怒容地瞪着云若霜,厉声咆哮:
“云若霜,你还有脸回来?跟个野男人到处鬼混,平远候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云若霜冷冷地迎上他愤怒的目光,淡声道:
“害你丢脸的人是柳佩兰,是她怀了野种,不是我。”
“再则,你我早已和离,从和离那天起,我与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你管不着。”
该死的女人,居然说他管不着!
苏鄯气得头顶冒烟。
他是她男人!
好女不嫁二夫,女子必须从一而终!
就算和离了,也应该守身如玉才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打扮得花枝招展,招蜂引蝶!
苏鄯怎么想,云若霜一点也不在乎。
但苏鄯敢往她身上乱泼脏水,她势必要说清楚。
不干不净的明明是他与柳佩兰,他有什么资格说她?
把该说的话说完,云若霜不再多看苏鄯一眼。
她转身望向苏月婵,道:
“苏大人,我可以作证,苏鄯早就不行了。他多年来不曾踏足我的院落。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守活寡。”
此言一出,全场轰动。
有人震惊于苏鄯居然真的不行。
也有人震惊于云若霜居然敢当众说自己守活寡。
好女人是不能有欲念的。
即便有,也得忍着,绝不能说出口。
云若霜当众说自己守活寡,分明是在挑战妇德。
守活寡怎么了?
这不是一个好女人最基本的品德吗?
怎么能说出来?
苏鄯气得鼻子都歪了!
云若霜太不要脸了!
他咬牙切齿地怒吼:
“云若霜,我看见你就犯恶心,不想睡你不行吗?我就喜欢兰儿,我只想睡她,不行吗?”
“看不上我?”
云若霜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声质问:
“那泽儿和婵儿是怎么来的?你敢说你没睡过我?你真要没睡过我,我敢怀孕吗?”
苏鄯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女人越来越不知羞耻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苏鄯咬着后槽牙道:
“一开始我被你骗了,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所以才与你亲近,后来,我认清了你的真面目,看不上你了,不想碰你了,不行吗?”
相比于苏鄯的气急败坏,云若霜一脸的云淡风轻:
“以前,我还真以为你是因为厌弃了我,所以才不碰我的。为此,我还伤心了许多年。”
“如今,我把整件事串联起来,才发现,你后来之所以不来我的院子里,是因为你不行了。”
“而你,之所以会越来越爱柳佩兰,不是因为她有多美,而是因为,与她在一起,你可以再现雄风。”
“殊不知,你以为的再现雄风,只不过是因为服用了致幻药。你以为的颠鸾倒凤,全都是幻觉。”
“不是的!没有的事!你不要胡说八道!”
苏鄯嘶吼着否认:
“我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不行?!”
“这是你布的局吧?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非要在我大喜之日闹事?云若霜,你怎么这么恶毒?!”
云若霜道:“人证物证俱全,你否认也没用!真相如何,你心知肚明。”
苏鄯气白了脸。
他正想咆哮,却听萧玉珩淡淡地道:
“我说苏侯,你怎么就这么死鸭子嘴硬呢?不就是不行吗?多大点事,怎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看来,不是每个男子都像本王这般坦荡磊落。本王不行就不行,光明正大承认,从不遮遮掩掩。”
众人:“”
怎么感觉你还骄傲上了?
苏月婵抿唇偷笑。
但她没有忘记此刻的身份。
她很快敛容,一本正经地道:
“不行是一种病,早发现早医治,说不定还能治好。讳疾忌医是没有好下场的。”
见两人一唱一和嘲讽他,苏鄯气得整张脸都在发抖。
他不敢骂珩王,便将所有火气全都对着苏月婵喷。
“苏月婵你个不肖子孙,你居然敢诅咒老子,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你这般不知羞耻嚣张跋扈,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孤独终老?”苏月婵目光讥讽地看着苏鄯,一字一句地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