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不是故意的。”萧靳延脱口而出。
“我也不是故意的。”苏月婵一脸无辜。
苏月薇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苦口婆心地劝道:
“婵儿妹妹,身为女子,应该柔顺乖巧听话才对,你总跟大殿下顶嘴,这是不对的。”
说完,她转身看向萧靳延:
“大殿下,婵儿妹妹三年前才回京,她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很多规矩,这个年纪学也的确是晚了点,学不会也很正常。”
“我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她。我会盯着她好好学规矩的。”
萧靳延目光复杂地看向苏月薇。
类似的话,这三年来,他听得都快能倒背如流了。
以前听到这样的话,他总觉得薇儿善良极了,苏月婵有她一半善良就好了。
如今听来,却发现,她是披着为苏月婵好的外衣,句句都在抹黑苏月婵,抬高她自己。
三年还学不好规矩?
这已经不是愚蠢了,而是品性恶劣。
薇儿若果真为苏月婵好,断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
“好啊。”
萧靳延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月薇:
“不过,正如我刚才所说,既然要替苏月婵道歉,光嘴巴上说说可是不够有诚意的,我要的是实质性的好处。”
“你刚刚说的一万两黄金,我很心动,不如,你就出一万两黄金向我道歉如何?”
怎么会这样?
萧靳延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苏月薇瞳孔骤缩。
居然向她讨要金子来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萧靳延吗?
她连忙道:“大殿下,一万两黄金实在是太多了,我哪有那么多金子”
苏月婵嗤笑一声打断她:
“原来你也知道一万两黄金是巨款啊,那你刚刚还叫我出?我还以为你财大气粗,一万两黄金对你来说是毛毛雨呢!”
怎么回事?
大殿下不是爱苏月薇爱得连命都不要了吗?
怎么帮苏月婵说话了?
这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了吗?
苏月薇的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抹了把眼泪,一脸坚强地道:
“婵儿妹妹,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有那么多商铺傍身吗?我是觉得你不差钱,所以才那样说的,谁知你竟那般小气,连一万两黄金都舍不得拿出来。”
“该表现的时候不好好表现,你还想不想与大殿下好好过日子了?”
“不想。”苏月婵目光冰凉地看着苏月薇道,“我再怎么有钱,那也是我的钱,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苏月薇一噎。
她强压下心中恨意,柔柔弱弱地道:
“我这都是为你好。夫为妻纲,你是大殿下的未婚妻,就该全心全意为他谋划。”
“你的钱,就算全部给他那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万两黄金。你怎么就这么小气呢?”
“格局小的女人是不会幸福的。”
苏月婵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冷声反驳:
“你倒是格局大,可你怎么不把钱都给二殿下呢?”
“我没钱。”苏月薇一脸脆弱。
然后她委委屈屈地看向萧靳泓:
“泓哥哥,对不起,是我没用,我不像婵儿妹妹那般,手上拥有那么多商铺,我”
说着说着,她又拼命掉眼泪,眼睛红通通的,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以往这个时候,萧靳延早就出言安慰她了,还会送她一大堆贵重首饰。
可换做萧靳泓,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
“本殿再没出息,也不至于把手伸向女人的嫁妆。”
以前把她当眼珠子疼的萧靳延,居然跟着附和:
“本殿也没花女人嫁妆的习惯。”
苏月薇脸色僵白。
一个两个怎么都帮那个贱人说话?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明明是她陪他们上床的!
他们怎么可以站在她的对立面,帮那个贱人说话?
终于踢到铁板了?
苏月婵勾唇冷笑。
想利用男人打压她?
也不动动脑子!
男人愿意帮她,是建立在对他们没影响的前提下。
大庭广众之下拿女人嫁妆,这不是打男人脸吗?
男人再怎么吃软饭,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就连像苏鄯那样不要脸的男人,也知道要藏着掖着。
堂堂皇子,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惦记女人嫁妆呢?
围观学子忍不住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