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定远将军迟疑着开口。
其实他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给赵文帝,否则以赵文帝的脾气,真到了赵毅举行登基典礼的那天,定会命他率军打过去。
在定远将军看来,那跟赶着送死几乎没有区别。
只是现在,既然国境线这边的情况已经被徐玉娇跟秦念婉发现,那么他在隐瞒下去便没有任何意义。
也只能先将消息传回,然后听天由命了。
“既然赵文帝还不知道,那就麻烦定远将军再隐瞒几天。”
然而,徐玉娇的话,却令定远将军大跌眼镜。
“为什么?”
徐玉娇道:“皇上无法清楚地判断荣王殿下的实力,但你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错下去。”
“将军你也不用担心赵文帝会怪罪下来,出事了有我担着,到时候你就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我身上来。”
“徐将军。”
定远将军闻言,忍不住对徐玉娇肃然起敬:“徐将军对大安王朝的忠诚,实在令末将汗颜。”
“忠诚?如果忠诚有用,我也不会被他贬去一切职务了。”徐玉娇嘴角闪过一抹自嘲。
定远将军劝道:“忠言逆耳,徐将军不必如此。”
当天晚上,徐玉娇跟秦念婉先是在定远将军的军营中简单休息了一晚,而后,天刚蒙蒙亮,便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赵文帝的身边。
见到她们两个安然无恙的归来,秦丞相自是大喜过望。
唯有赵文帝,看徐玉娇的脸色极其不好看。
“徐玉娇,朕命你去将那逆子擒回,他人呢?”
徐玉娇压下心中的不快,抬头道:“末将任务失败,被荣王殿下擒了,幸亏秦念婉及时赶到,否则末将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
“砰!”
赵文帝一拍桌子站起来,大怒道:“就这么一个简单地任务,你却给朕办砸了?亏你还自称大安王朝年轻武将中的第一人,居然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逆子都擒不来。”
“徐玉娇,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你怎么知道荣王殿下手无缚鸡之力?”
徐玉娇气恼不已,忍不住跟赵文帝顶嘴:“荣王殿下的实力之强,定远将军跟末将,早就已经向皇上你介绍的清清楚楚,只是皇上你一直不愿相信,认为我们是在骗你。”
“那逆子自小在朕身边长大,他什么德行,难道朕能不知道?”
赵文帝怒火滔天:“面对这样一个逆子,你们却把他形容的有如天神下凡,当真以为朕是个三岁小儿,由着你们糊弄?”
“你们这套差事办不好,就想尽办法找寻借口,想要借此躲避惩罚的窝囊样,朕不想再看到了!”
徐玉娇怒斥道:“皇上,末将这么多年来,何时怕过事,何时怕过担责?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见见荣王殿下如今的样子。末将但凡有一个字说的不对,那无需皇上多言,末将马上自刎谢罪!”
“你敢威胁朕?”
赵文帝怒气汹汹的瞪着徐玉娇:“你给那逆子当了这么多天阶下囚,丢尽我大安王朝的脸面,朕要治你的罪!”
徐玉娇回怼道:“我早就被皇上你贬了职,也不差再多几样罪,反正末将就只剩下这条命还没有被夺走了。”
“你!”
赵文帝没想到徐玉娇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当即愤怒不已,大喝道:“徐玉娇忤逆犯上,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起来,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说罢,立马有几个禁卫冲进来要擒拿徐玉娇。
徐玉娇一手推开他们:“我自己会走。”
回头看了赵文帝一眼。
这一刻,对赵文帝她算是彻底死了心。
何谓忠言逆耳,在赵文帝这得到了最直观的体现。
“皇上,徐将军关不得啊。”
待得徐玉娇离开之后,秦丞相赶紧出来替徐玉娇求情:“现在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徐将军这一关,我们拿什么抗衡荣王殿下?”
“你的意思是,朕的王朝,只有徐玉娇一人能用?”
赵文帝也明白徐玉娇的重要性。
可惜他此刻正在气头上,杀气腾腾的盯着秦丞相:“别以为朕已经忘了你被那逆子囚禁一事,不要逼朕连你一起关押。”
“皇上。”听到这话,秦丞相有苦难言,话语声渐渐低沉,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赵文帝在房间中来回踱步,不知过去多久,他大吼一声:“传朕旨意,命烈焰龙骑,赤血龙骑即刻从京师赶来,不得有误!”
与此同时,徐玉娇走在去大牢的路上,内心对赵文帝失望到极致。
这次得以从赵国回来。
她本来是打算好好跟赵文帝介绍一下大赵王朝当前的局势,最好是能说服赵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