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准备好了？”赵毅心中一动。
该说不说，这话歧义不小。
如果不是提前知晓芳芳姑娘卖艺不卖身的话。
他都要产生一种自己魅力太大，惹得芳芳姑娘自愿主动打破这一规矩的错觉。
回头看了眼秦棠跟陈汤。
赵毅本意是这两人可以先离去。
等自己从芳芳姑娘这离开之后，在随便找家客栈。
可是秦棠跟陈汤这两个人也够仗义，说什么都要留下等赵毅一起回去。最后赵毅也实在没办法，就只能任由他们去了。
而自己，则是在芳芳姑娘的带领下，跟着她一起来到了闺房。
进来之后，赵毅一番打量。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某位大家闺秀的闺阁。
房间中书房气息很浓，桌上那张足有好几米长的古琴格外显眼。
当然更显眼的还是张贴在墙上的水调歌头以及将进酒。
赵毅只看了一眼就笑道：“芳芳姑娘很喜欢？”
“喜欢。”
芳芳姑娘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一诗一词的喜爱：“就是可惜我作不出来。”
“多读书，多提升自己的文学素养，还是有机会的。”赵毅给她提了个建议。
芳芳姑娘抿嘴一笑，忽然冒出一句足以撩拨赵毅心弦的话：“我作不出传世之作，但我可以退而求其次，征服能作出传世之作的人。赵公子你觉得意下如何？”
赵毅干笑一声。
仅凭一诗一词，就能让怡红楼的头牌给自己投怀送抱吗？
“希望芳芳姑娘只是在开玩笑，不然在下万一当真了怎么办？”赵毅笑着打趣道。
芳芳姑娘认真道：“赵公子，要是芳芳不是在开玩笑呢？”
“哦？”赵毅故意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芳芳姑娘也不急着解释，招呼赵毅坐下，而后，又给他泡茶。
芳芳姑娘泡茶，不像赵毅见过的那些婢女那般随意。
她泡茶，更像在展示自己的茶艺之道。
而且用的茶叶也都是上品，房间中不一会儿就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茶香。
这时候，芳芳姑娘才重新开口：“赵公子，这茶叶怎么样？”
“挺好的，光是闻着就心旷神怡。”赵毅点点头道。
芳芳姑娘一边将一杯刚刚泡好的茶递给赵毅，一边道：“芳芳一直觉得，这喝茶就如人生，生活便如这杯中的茶叶。见到好的茶叶，若不出手将其买下，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别人买走。”
“最后留下的，就只能是一些又苦又涩的茶叶。”
“赵公子认为呢？”
“这比喻很形象，我觉得没毛病。”赵毅回道。
“没毛病？赵公子说话倒是很有趣。”
芳芳姑娘轻笑一声：“因此能见到赵公子这样真正的君子，芳芳岂有错过的道理？除非。”
“除非什么？”赵毅好奇地问。
芳芳姑娘的眸子一弯：“除非赵公子嫌弃芳芳的出身。”
“芳芳姑娘名义上是怡红楼的头牌，可据我所知，芳芳姑娘还是比较出淤泥而不染的，尤其那一道道字谜当中所展现出的文学素养，更是让无数读书人黯然失色。”
赵毅笑着道：“这样的出身，难道还能有问题？”
“这么说，赵公子是愿意接纳芳芳了？”芳芳姑娘眼神中蕴含秋波，笑吟吟的看着赵毅。
赵毅面色一窒。
“这个，芳芳姑娘无需这么主动吧，你我初相识。”
芳芳姑娘反问：“初相识又怎么了，难道还非要受世俗目光的桎梏，强行接触个年不成。”
“不至于那么久。”赵毅暗暗咂舌，这芳芳姑娘太主动了，而且说话办事一套一套的，一点不像是外界传闻的那样子。
难道真是自己太过优秀，从而让芳芳姑娘心甘情愿的放弃所有的矜持？
难怪世人都说女人各个都有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了。
自己所见到的，跟别人所见到的，就是无法放在一起比较。
“看来赵公子心里想的，跟芳芳想的差不多。”芳芳姑娘起身，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了赵毅的身后。
然后抬起手，从后方缓缓勾住了赵毅的脖子。
芳芳姑娘的小手嫩滑，抚过肌肤痒痒酥酥的，赵毅不禁闭上眼，享受着这微妙的一刻。
“赵公子，你觉得芳芳如何？”
听到芳芳姑娘这个问题，赵毅不假思索的答道：“在我见过的女子当中，芳芳姑娘应当可以排至前列。”
“就仅仅只是排至前列吗？”芳芳姑娘的手不经意间停顿了一下。
赵毅默认。
芳芳姑娘在普通人眼中或许已经足够优秀，但赵毅身边毕竟还有王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