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但震耳发聩。
听到之人无不是羞愧难当。
此时才意识到，他们都上了陈劲云的当。
这小子说赵毅这篇文章跑题，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偏偏他们之中还有不少人真听信了后者的谗言，跟着一起口诛笔伐。
那可是乡试第一名啊！
岂容他们如此侮辱？
因此，在真相大白后，陈劲云不出意外的犯了众怒，众人看他的目光宛若凶神恶煞，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来回蹂躏千百次。
“我是户部尚书之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赵文，你出来，我要跟你当面对峙！”陈劲云狂喊，直到声嘶力竭了仍旧继续喊。
只可惜赵毅根本为了隐藏身份根本不可能见他。
加上陈劲云现在已然犯了众怒，在场这百万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给他骚扰赵毅的机会。
因此，他喊了没几下，就被禁军给带了下去。
“赵文呢，赵文没来吗？”
城墙上，方文斌冲人群喊了一声：“我们内院倒是很想见见你这位乡试头名的风采。”
“看陈劲云的意思赵文好像是来了。”
“那他怎么迟迟不出现？”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时间，赵文这个名字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赵毅低着头，此刻四周全是找他的，他生怕被认出。
“赵兄，内院侍郎要见你，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啊。”秦棠推了推赵毅，见他没有要出列的意思，忍不住咦了一声：“赵兄你怎么了？”
“赵兄，烦人的苍蝇已经走了，接下来是你的舞台。”
已经回到赵毅身边的陈汤，也一脸羡慕的说道：“快去见内院侍郎吧，你这一现身，我相信不出半个时辰，你的名字就将响彻整个大赵王朝。”
“要见你们见，我没那个兴趣。”
赵毅抬起手用袖子挡住脸，然后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赵兄。”秦棠跟陈汤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其他人做梦都梦不到的殊荣，赵毅居然就这么放弃了。
很快，赵毅就远离了皇宫，远离了人群。
见没人来追自己，赵毅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随即郁闷不已。
“好不容易得个乡试头名，到头来却只能跟个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想到自己刚刚的遭遇，赵毅自穿越以来第一次生出一种心酸之感。
当皇帝确实有极多的便利，这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受到的限制也不少，想要像个普通老百姓那样活着，反而成了奢望。
“算了，反正孤要这些虚名也没用，自己知道就好了。”赵毅安慰自己一句，然后一路哼着小曲回了皇宫。
结果刚踏入宫门，城楼上的方文斌就眼尖发现了他。
随即紧赶慢赶的来了赵毅的身边。
“微臣方文斌见过皇上。”
方文斌刚行完礼，便急切说道：“皇上你回来的太晚了，现在考生们已经离开了大半，你要不要去见见他们？”
“见他们作甚？”赵毅神色平静，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心虚的模样。
方文斌苦笑：“皇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乡试已经结束，而距离会试开始，却还有一段时间。在此期间，微臣担心他们的属国会想尽办法召他们回国，这才需要皇上见见他们，稳定军心。”
“如果只是这件事，那孤觉得大可不必。”
赵毅摇摇头道：“想留下的自然会留下，想走的你也拦不住。”
“皇上，话不能这么说。”
方文斌赶紧道：“那些落榜的考生，自然不必理会。可是这些已经通过乡试的考生，每一个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微臣认为，无论采取什么样的小花招，都必须将他们留下来。”
“皇上对大赵王朝有自信，微臣没意见，但有些事情，不是光有自信就可以的，行动的越晚，损失便越大。”
闻言，赵毅不由摸着下巴认真考虑了一下方文斌所说的话。
随即越想越觉得，在这件事上，或许还是这老小子更有道理些。
那些考生们千里迢迢赶来大赵王朝，为的只是科举考试。
现在第一阶段的考试告一段落，他们再留下来已无意义。
一方面是只身在外难免想家，而另一方面，就是眼下的大赵王朝过于无趣，留不住人。
考生们待在这，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压根没有打发时间的手段。
也许有些家境富裕的，会在闲暇之余去类似于怡红楼这样的风月场所消遣解闷。
可问题是，不是每个考生都有那个闲钱的。
把银子都花在不该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