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耳会传递讯号的办法有很多，这只是其中之一。”
言冰冰解释道：“盯着我们顺耳会的人不要太多，如果不多搞点花样出来，你觉得这情报能安全的传递出来？”
“也对。”听她说的这么煞有介事，赵毅也就不再怀疑她了。
“走了，我去给你将情报取回来。”
言冰冰瞪了赵毅一眼：“记得将解药准备好，一手交情报一手交解药。”
“那都是小问题。”
赵毅上下打量了言冰冰一眼：“不过，你确定就这么去？”
“怎么？”言冰冰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赵毅提醒，方才想起自己现在这副衣不遮体的窘迫模样，不由愤怒的喊道：“赵毅，我跟你拼了。”
“你拼的过？”
但赵毅仅用一句话，就让言冰冰自闭了。
只得悻悻的道：“你是皇帝，不会那么小气，一套衣服都不肯给我吧。”
“哎，你说对了，孤就是小气。”赵毅挑了挑眉，一副贱兮兮的模样：“孤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洗衣司选一套衣服，不过你也别说孤坑你，一百两银子一套明码标价。”
“一百两？”言冰冰眼中冒火，差点发作：“你知道一百两都能买多少套衣服了吗？”
“嫌贵你可以去外边买呀。”赵毅嘴角一掀：“别搞得好像孤求着你买似的，孤不差你那一百两银子。”
“算你狠。”言冰冰银牙差点咬碎，从兜里摸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咬牙切齿的递给赵毅：“一百两银子，带我去洗衣司。”
“得嘞，客官，这边请。”
没过多久，面带笑意的赵毅，就将言冰冰带到了洗衣司。
洗衣司作为宫中最为卑贱的几个部门之一，众人对于赵毅的到来，自然是惶恐至极。纷纷放下手头的事务跪地迎接。
赵毅打发一个奴才领着言冰冰去洗衣司里挑选合适的衣物去了，随即本打算离开的他，不经意间又朝着人群扫了一眼。
紧接着，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身影正面色复杂地看着赵毅。
此时见赵毅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赶紧低下头，呼吸急促。
“唉。”
赵毅深深叹了口气，随即走到她身边：“秦念婉，你这又是何必呢，早些离开皇宫吧。”
此时的秦念婉，早已没了当初那娇贵的模样。
穿着宫女的服饰，脸上脏兮兮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
身上更是散发出浓重的皂角味，赵毅朝她的双手看了一眼，那娇嫩的肌肤早已不在，由于长时间泡在水中，因此皮肤褶皱的厉害，好像轻轻一扯，就能扯下一大块来。
“不，我不会离开。”秦念婉没有抬头看赵毅，看似很坚决，但声音当中却蕴含一抹苦涩。
“你入宫这么久，不管是你爹，还是赵文帝，都没有想办法救过你。或许他们已经将你放弃了。”赵毅淡淡的道。
秦念婉惨笑一声：“只要我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他们就不会放弃我。就算不救我出去，也会想办法给我传递消息。”
“你可知道，你说的每一个字，都足够让孤下令杀你一次的。”赵毅皱眉看着她。
秦念婉抬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杀了也好，那样我便可以解脱了。”
赵毅摇摇头，已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得出，这秦念婉现在是真的已经陷入自己给自己编织的一个怪圈子当中。
既怨恨赵文帝，秦丞相等人，但同时又想履行赵文帝给她下达的旨意，不至于背上一个背叛国家的骂名，从而牵连她身后的家族。
但实话实说，她想的终究简单了些。
就算在洗衣司耗一辈子那又如何。
除了使劲折磨自己之外，毫无用处。
“孤不知道你留在宫里是想要干什么，但孤想提醒你一句，这整座皇宫都在孤的监视之下，你即使想做事，也不会有那个机会。”
赵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别以为孤不来见你，就真的对你放任不管，一个时辰前，洗衣司开饭，当时你只吃了半个馒头，孤说的对不对？”
闻言，秦念婉眼中迅速涌现一抹恐惧之色。
“你派人监视我？”
“孤没有。”
赵毅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眼睛：“因为在它们面前，你无所遁形。”
说完，也不管秦念婉的脸色如何，赵毅转身离去。
秦念婉双手撑地，低着头好半天没有一丝动静。
洗衣司的众人都知道秦念婉来历不简单，因此也不敢轻易得罪她，对视一眼很快就离开了。
院子里，秦念婉一个人显得孤单而又寂寞。
一直到言冰冰出现，才打破了这里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