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朝四周看了一眼，随即点点头：“那我们这就走吧。”
眼下人头涌动，人群全都被他吸引了过来。
如此下去，赵毅也担心场面会渐渐失控，万一出现一些不必要的恶性事件，那反倒是他这个皇帝的锅了。
但就在赵毅为了准备带着徐玉娇离开此地时，没想到，城墙上又有内院的声音传来。
“此次会试还有一份比较特殊的考卷。”
“原本我们认为只有这份考卷才有资格被评为会试头名，但因为秦棠的考卷也过于优秀，因而让我们在究竟将哪一份试卷降评为乡试头名的事情上争的不可开交。”
“索性，内院方面最终还是达成了一致，一致认为，本届的会试，将会出现两份并列为头名的考卷。”
“而这份考卷，便是赵文的考卷。”
“也就是说，赵文，同样也是会试头名！”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城墙上的那个负责宣布成绩的内院官员。
而那个官员此时同样倍感无奈。
尽管是原先就已经内定好的事情，可是，他们内院也没有想到，这个考生赵文，居然会是当今皇帝赵毅。
因此，此时再宣布成绩，就显得颇为的刻意了。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赵毅原本是被淘汰的，但因为他是皇上的缘故，因此导致内院强行闹出了一个双头名的乌龙。
这对于内院的声誉，无疑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实际上，别说是场上这些读书人会对此浮想联翩了，连他自己都认为内院是在拍自己的马屁，毕竟他可从未说过允许会试出现双头名的情况。
“赵文就是皇上，皇上拿到会试头名，应该无可厚非吧？”
“但他这个会试头名，看着就像是内院强行安在他头上的，很不公平啊！”
“跟皇上讲究公平，你这是在逗我，就冲皇上能让百姓吃饱饭，他就应该成为会试头名。”
“让百姓吃饱饭，跟科举考试有什么关系？”
“难道就因为你会说话，就应该让你入朝廷，当大官吗？”
各种窃窃私语声传来。
一时间，赵毅反而成了最尴尬的那个人。
他看向一副若有所思模样的秦棠：“秦兄，孤要是说这不是孤安排的，你信不信？”
徐玉娇附和道：“为了科举考试的公平性，皇上从不过问内院之事，不然也不会亲自来查看自己科举考试的成绩了。”
秦棠笑道：“皇上你误会了，我刚刚不是在怀疑此事的公平性，而是在考虑该如何帮你自证清白。”
“自证清白？”赵毅顿时眼前一亮，这个词用的妙啊，别看四周的读书人嘴上不说，都认为让自己跟秦棠并列为会试头名，合乎情理。
但实际上，赵毅知道，等这件事传开之后，必然会引发广泛的讨论，以及各种针对自己的猜忌。
按照此事的一贯发展节奏，最后百分百会出现各种真真假假的负面消息。从而让他这个帝王，成为众多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皇上若是想要自证清白，那么现在，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秦棠接着道。
赵毅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把考卷公布出来即可。”秦棠沉声说道。
“公布考卷？”赵毅一愣，这倒是科举考试上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原因也很简单。
一旦公布了乡试头名的试卷，那么这份试卷就会成为一个标准答案，一个模板。
被那些读书人们知晓之后，定会一字一句的反复研究。
如此一来，就会导致一个巨大的隐患。
那就是万一再出现类似的题目，那么考生们就完全可以照着这个模板去书写答案。久而久之，可能会导致这场考试失去原有的公平性，考官们也无法判断出此人的真实水准。
出现那种只要会抄袭，只要会模仿，就有机会当状元的局面。
“秦兄的意思其实是，不必将整份考卷全部公布出来，只需节选其中一段。”
陈汤最先领悟秦棠的用意：“如此一来，不仅考卷内容不会泄露太多，同时，也能让大家知晓皇上你的真实水准。”
“到时候，你究竟能不能跟秦棠并列会试头名，就可一目了然了。”
“嗯，这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赵毅思索着道。
“皇上，趁着时间尚早，赶紧让内院的人去准备吧。”秦棠催促道：“不然待会儿恐怕会有考生离开。”
闻言，赵毅也意识到此事容不得耽误，当即就拿定了主意，派徐玉娇去通知内院的人。
而自己，则是在此等待。
事实证明，徐玉娇不愧是习武之人，性格就跟赵毅一样风风火火的。
前后还不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