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
秦淮泊拱手言道。
老人暂未发现秦淮泊的异样,将地上字迹抹去,摇头道:“都是祖上荣光,现在已算不得什么,如今能苟活度日,都已算是不错了。”
“敢问老先生名讳?”秦淮泊又问。
老人站起身来,郑重道:“恩公于我爷孙有救命之恩,却未告知名讳,失礼失礼,老朽李平安,我孙女李娇娇。”
小女孩出声道:“大哥哥叫我阿娇就好了。”
秦淮泊笑着点了点头,重新坐下,看着这爷孙两破旧的居所,不禁微微一叹。
昔日齐王叫他照拂后人,秦淮泊当齐王只留下了墨家那一条血脉。
却没想到,在浩气城还能碰到其直系亲属。
说来也是命。
他既然立下过天地大誓,岂有不照拂这爷孙的道理,更别说这小阿娇十分可人,乖巧懂事。
但,眼下认识他秦淮泊,或许并非是什么好事昔日他与朋友被围攻的事还历历在目,因而秦淮泊并未点明与齐王的关系。
蹲下身来,摸着阿娇脑袋道:“阿娇,将来想做什么?”
阿娇大眼睛,看了眼身边的老人。
李平安道:“女儿家家还能做什么,以后能找个相爱的人嫁了,此生安康便算是幸福之事了。”
秦淮泊闻言面露思索之色,对于他而言,这个忙并不算难,甚至可以说无比简单。
只是,阿娇听闻后脸上写满了不乐意,头顶羊角辫摇起脑袋来跟拨浪鼓似的。
“阿娇不,阿娇也要当能上天入地的修士,这样阿娇就能保护爷爷,刚才我跟爷爷也不会差点被人撞死了!”
秦淮泊笑了笑,柔声道:“做修士自然有好处,但那是因为,阿娇所能见到的修士,皆算是得了道的人,这世间太多修士,都在那无人问津的角落,谋求大道而不得,还要在修行世界勾心斗角,这样倒不如当个老百姓。”
阿娇闻言小嘴巴顿时嘟了起来,满脸委屈地道:“可是,不当修行者,就保护不了爷爷,保护不了爷爷,阿娇跟爷爷,就只能被人欺负,前几日出去卖鞋子的时候,一伙人就想打爷爷,阿娇不想爷爷受委屈了。”
说着,阿娇泪眼汪汪,抽了抽鼻子,续道:“爷爷也说,要是您多一些修为,阿爸阿妈也不会死在坏人手里了!”
听到这,李平安终是绷不住,掩面而泣,阿娇也哭了起来,抱住了李平安,爷孙俩相拥而泣。
秦淮泊听到阿娇的话,内心也是极不好受。
他虽精彩劝人不要踏入修行世界之中,但也明白,对凡人而言,想要改命,只能一头扎进这修行界里,这是唯一的机会。
待到爷孙俩哭完,李平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秦淮泊,忙道失礼。
秦淮泊则是继续对阿娇道:“修行,可是很苦很累,更重要的是,会很孤独,阿娇承受得住吗?”
阿娇擦着眼睛,毫不犹豫地道:“阿娇什么都能承受!”
秦淮泊点了点头,一手把住阿娇的手腕,探查她的体质与资质。
很可惜的是,阿娇并不具有任何一种道体,而且体内经络,对灵力的感知也较为迟钝。
这样的人就算踏入修行之道中,极大可能泯然众人。
不算是修炼的料子。
不过秦淮泊也知道,古往今来,哪怕是天资泛泛之辈,也有能登顶圣道之人。
就比如炼天魔尊,并不具备任何根骨,修炼天赋,甚至还不如常人。
但就算如此,后来也能做到力压大帝。
“不错。”秦淮泊松开了手。
一旁,李平安看着秦淮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秦淮泊道:“老先生,若你不嫌弃,我愿传一门功法给阿娇,她如今刚入修行之道中,不宜修炼太过高深的,正好我知晓一门玄阶的纳气的法门,不如先给她修炼着?”
李平安诚惶诚恐,玄阶功法,是他这辈子见都未曾见过的事物,而且听秦淮泊的话,还是专门用来纳气的。
这放在无极圣朝,可是只有那些大宗门的弟子,才会有专门的纳气之法。
他立刻跪下,拜道:“小兄弟对我爷俩有恩,还要传功于阿娇,这……这老朽如何还得起这份恩情!”
秦淮泊急忙扶他起来,另一边,阿娇无比懂事的也跪了下去,秦淮泊应付得了化龙修士,却是应付不了这等场面。
好一会,终于是让爷孙俩都起身了。
秦淮泊本想从青宗玉简中寻一门功法给阿娇,但是阿娇并未入道,以她现在的修为,也练不成青宗的功法。
好在他没忘记此前入天恒时学来的纳气功夫。
于是便是这破屋门外,传授阿娇修行之道。
“修行之道,要先搬血,但在搬血之时,便要开始修炼纳气的功夫,唯有感应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