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
他从不信她,旦有流言起,她便是他头一个质疑的对象;
他从不真心待她,他面对她时,只有虚情和假意堆砌的敷衍了事,若非凌三川的事触动了他的底线,也许他会戴着这假面与她周旋一生。
他从未爱过她,他有热烈的曾经,他有不能提及的人,但那些都与她无关。婚姻于他,是天梯,更是牢笼。
既然如此,不如散了。
至此终章,与一厢情愿的青春作别。但留体面在人前,可于荣安自己而言,是被窝里的长久无眠,是眼泪留进颈窝里方觉辛酸,是兵荒马乱里一场身心俱疲的溃逃。
赘婿凌洒金,不出所料,被赶出了平远侯府。
扫地出门,平远侯府的门卒扬言,要翰林编修凌洒金铺盖与人一起滚出去。
照理,这又是震惊京都城的大新闻。
但因为近来平远侯府的轶闻实在太多,让看客们有些应接不暇外加消化不良。
便连凌照水见了被扫地出门的兄长,都以为这只是兄嫂打闹的日常,用不了两天便会和好如初了。
毕竟这样的戏码,已经在平远侯府和凌府来回上演了月余: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起门来,又是一家亲。
直到凌洒金失魂落魄地抓住凌照水的胳膊,开门见山问她:
“妹妹,依你看来,为兄和肃王武瑛玖相较,谁更出众?若是下嫁,谁更堪为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