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萧贽没听清。
“您怎么一直笑。”老张把最后一口瓜咽下去，道，“我咋没觉得烧火那么开心。以后天越来越热，烧火越来越不舒服。”
林嫂走过来，发愁的望了老张一眼，道，“老张啊，不想一直烧火，就去外面凉快一下。”
老张不满的瞪了一眼林嫂，道，“说什么呢，大人好不容易来灶房一趟，我想跟大人好好说说话。”
“你和大人说什么。”林嫂皱眉。
“我们能说的多了，是吧大人。”老张看着萧贽，骄傲的莫名其妙。
林嫂叹息一声，道，“大人，蛋羹差不多了，基本上一把火就够，再烧就老了。”
萧贽看着老张笑了一下，然后起身，用棉布衬着锅盖，将蛋羹端了出来，又在林嫂的示意下，点了几滴芝麻油进去。
萧贽走出去老远，老张还在伸头张望，“大人怎么走了呀？”
林嫂默默路过，只有摇头叹息。
有的人，他就该一辈子烧火。
萧贽用托盘端了蛋羹过来，姜棠几乎被吓了一跳，他额头上还有一片灰色痕迹，好像是刚刚烧火回来。
因为皮肤白皙，所以那痕迹格外明显。
“盯着我看什么？”萧贽目光微微上斜，但是什么也看不到。
姜棠指了指自己额头，示意萧贽。萧贽反应过来，伸手摸到了一手的灰。便道，“不妨事。”
姜棠去看萧贽手里的托盘，小巧的碗盏旁边放了一只调羹。姜棠走过去，轻声问，
“这是什么？”
萧贽挺了挺脊背，轻声道，“蛋羹。”
姜棠看了萧贽一眼，总觉得他神色之中有种隐约的兴奋。
姜棠轻轻掀开盖子，芝麻油的香味便飘了出来，颜色很好看的蛋羹看着就香软可口。
姜棠咽了咽口水，问，“你亲手做的？”
萧贽点了点头。
姜棠笑了笑，将那托盘接过来，掀开盖子，坐在一旁的小桌子边吃了起来。
姜棠没吃多少，便道，“我想喝茶。”
萧贽问言，起身倒了杯茶端了过来。
姜棠接过来吃了一口，又道，“我还想吃桃儿。”
萧贽闻言转身往外走，却被姜棠喊住，
“你别走！”
萧贽转身停住，看着姜棠不知是什么原因，姜棠已经试了萧贽几次，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便问道，“你去做什么？”
“府上好像没有桃子，我让人赶紧去买。”
“我要是非得让你去买，你去吗？”
姜棠望着萧贽，她几乎可以猜到他的答案。
“当然。”萧贽顿了顿，“你想让我去我就去。”
姜棠眼泪落下来，“可是为什么呀萧贽。”
为什么他从来不说，让姜棠到现在才明白那些过往的细枝末节，以至于她走了那么多的弯路。
“你不恨我？”萧贽没有回答姜棠的话，只温柔的垂眸望向她。
“恨你什么？”姜棠擦了擦眼泪，嘟囔道，“恨你为了我，要留在大理寺么？”
萧贽似乎是有一瞬的惊讶，然后道，“薛明告诉你的？”
姜棠点头，“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萧贽好像忽然局促起来，少有的迟钝，道，“怕你伤心。”
他怕说了姜云鹤的所作所为，她连那些半真半假的温暖也没有了，所以哪怕她憎他恨他，他也不忍心告诉她。
姜棠抬起头，望着萧贽，道，“如果我说，我曾经有过一个很荒唐的梦，你愿意相信吗？”
“你说什么我都信。”
萧贽神色认真。
“我……”姜棠还没说完，便看到春喜一路小跑的到了面前。
春喜先是对着姜棠打了个招呼，然后道，“公子，郑大人让您赶紧过去，说是圣上有了新的旨意。”
萧贽看了姜棠一眼，姜棠低声道，“赶紧去吧。”
春喜看了看二人，忽然觉得这怎么看怎么像新婚的小夫妻，丈夫临出门之前，还要认真询问一下妻子的意见。
春喜的想法只在脑袋里稍微转了一转，就赶紧跟着萧贽出门了。留下姜棠站在原地，看着逐渐走远的一主一仆，心中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稳。
伺候姜棠的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她生得慈眉善目，姜棠在这里最喜欢的便是这位高嬷嬷。
“姑娘，公子对您，可是真心着呢。”高嬷嬷为姜棠披了件衣裳，道，“原来姑娘起高热，公子衣不解带守了两个晚上。”
姜棠如今心境和以往不同，听嬷嬷说起这些事，只觉得面红耳热。
高嬷嬷见她面皮儿薄，便也住了嘴。
姜棠坐在窗边绣荷包，顺便等着萧贽回来，结果萧贽没等来，却等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