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知瞪着他怒道:“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薛公子难道不觉得这很奇怪么?我们明明都不认识啊!只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说你要娶我?这实在是太荒唐了!现在你又深更半夜的堵着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莫非薛公子觉得我会很感动么?”
薛宴失落的看着她,“所以你不信我真的是一见钟情?”
“对,我不信你!”巫行知直白的指出。
这世界上哪有人忽然就平白无故的爱你呀,就算有人爱,那也得是带着点目的的。
薛宴凝眉正色,“那三小姐如何才能信在下是一片赤诚之心。”
“只要你直白的说出来,你到底什么目的!”巫行知皱着眉头,锐利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可我就只有一个目的。”薛宴忽然上前一步靠近。他现在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目的只是一个人。
这人的目光太灼热单纯,巫行知不愿再看,她别开头闷声道:“可你若是能坦白一点,我倒是还能更欣赏你。”
“在下已经坦白的不能再坦白了,”薛宴十分无奈,但他也不继续纠结于该如何劝她,现在机会还有,一切都来日方长。
他转头看着牢房的方向道:“三小姐其实大可以放心,那人以下犯上证据确凿,很快就会被定罪的,你何必急于一时泄愤。如今是多事之秋,三小姐聪慧过人,应该知道避嫌。”
她听
出薛宴以为自己半夜过来是为了落井下石,便半真半假的讽刺道:“那我还要谢谢薛公子的好意了?”
薛宴微微摇摇头,“天色已晚,在下也不耽误三小姐时间了,我——”
巫行知立刻截住他的话头,“我自己能回去,就不劳烦薛公子了。”她说着,同薛宴擦肩而过。
薛宴独自提着灯笼站在牢门口,久久未动。
渐渐远离了那人之后,巫行知感觉到阿离又回到了她身边。
这两人都是漠然不语,巫行知死死地抿着唇,薛宴有一句话说得对,现在是多事之秋,没有人消停。
凝儿、巫子毅、巫音儿、甚至薛宴……他们每个人都带着神秘的背景,每一个举动都是以让她手忙脚乱为目的。到底是他们的阴谋太恶毒,还是她太笨了呢……
——
两人悄然回到王府,刚一踏进院子,阿离就从后面越到前方,一把拽住巫行知的胳膊谨慎的道:“等等,这里有人来过。”
巫行知立刻站住,她皱眉环顾四周,这院子里寂静万分,小王爷受伤却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房间也中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
阿离上前,很有节奏的敲了六下门,门立刻打开了一条缝隙。珠儿探头看了一眼,然后侧身把两人让进来,“是你们,快进来。”
“这怎么回事?”巫行知一进门,就看见屋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黑影,
这里显然被人洗劫过了。
“刚刚有人来过。”珠儿关上门领着两人往里屋走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巫行知能看见阿言正半靠在床边坐着,旁边是长风在守着他,周围也是狼藉一片。
长风见到阿离,立刻道:“刚刚有刺客,他们几个追出去了。”
巫行知追问,“就是之前要杀御赫的那些人么?这么说来,他们也被阿言的妆容给骗了?”
“那些人可没见过换脸的技艺,自然是看不透的。那几个刺客只是来探探虚实,想知道主子的伤势如何,也并未闹出太大的动静。”珠儿说着,又叹息道:“不过……刚刚混乱中,阿言的手臂被看见了。”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最后是阿离木然的出声,“那怎么办,还换人么……”
阿言咬牙道:“算了,别换了。等主子回来了,那些人就算是知道了有替身又能如何,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巫行知立刻反驳:“那他们不会声张出去吧?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御赫人完好的回来一定会有大麻烦。”
“这……”
“可若是换了的话,马上就会知晓有替身,万一针对我们可怎么办。”珠儿烦躁起来,现在这情况也实在是太难抉择了。
巫行知看着黑暗中几人的影子,如果阿言没有断臂,这场刺探也许不是什么大事。她忽然做了决定:“那不换了。”
她感觉到几
个人都转头看着自己,于是继续幽幽的道:“我……给你做个义肢吧。”
“什么?”
巫行知重重的出了口气,“外面不是早说了么,巫三小姐有神来之笔,能画物成真。”
——
接下来的三天倒是没再出现什么意外,可能对方已经得知了“御赫”的真实伤势,所以也没必要再来人探查。也是,想在御王府一举杀了小王爷实在是太不可能。
宗人府暂且没空理会凝儿的事儿,扔给不知道哪个小人物处理。毕竟小王爷两次被袭那是国家大事,皇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