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陆深再给向暖打过去的电话，向暖大部分都没接，偶尔接起来两个，态度也是极为敷衍，随口应付两句。
陆深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但他还是忍着气开口，“你到底什么意思？”
向暖觉得好笑，他怎么还好意思问自己？向暖语气平淡，“都是成年人了，话也没必要说的很清楚吧。”
陆深好像偏要向暖给他一个明白似的。
“之前约是因为觉得你技术还行，但上次我不满意，就不约了。”向暖直白开口，说的理直气壮。
陆深气的额角青筋一崩一崩的。
他想，除了向暖，再没有第二个人，仅一句话就让他怒火翻天。
陆深甚至后悔了，想着那天还是太温柔了，应该再凶狠一些，让这个兔子不敢再这么肆无忌惮。
可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应该先把这个兔子骗出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勉强压抑怒火，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好，我道歉，我下次温柔些，都听你的，今晚——”
向暖才不信他这些鬼话。
男人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她随口扔下一句“再说吧”便匆匆挂了电话。
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陆深脸色阴沉下去，他下意识的又要去摸烟盒，但动作到一半又生生停住了。向暖不喜欢烟味，最近陆深一直在有意识的戒烟。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
秘书推门进来，抱了几个文件让陆深签字。
陆深随手翻了翻，龙飞凤舞的签下了名字。
秘书看着他的神色，小心的问，“还照例定下午的机票去s市吗？”
每隔三天陆深都要飞一次s市。
虽然两座城市距离很近。
但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秘书的话又让陆深想起了向暖刚刚的电话，他脸色愈沉，但还是应了一声。
即便s市根本没有人等他。
“对了。”陆深笔尖一顿，“s市那几处房产整理好，找人打扫一下。”
这几次去s市嫌麻烦，陆深都是直接睡在酒店。
秘书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还是表面冷静的点点头。
她当然知道s市有谁在。
可问题是……那位不是前不久刚结婚吗？
啧。
挂了陆深的电话，向暖从又在阳台处吹了一会儿风才转身走出去。
饭菜正做好了，黎东端着菜放餐桌上，向暖看见了赶紧去帮忙。
两个人住到安澜别墅后，都没有安排住家的佣人，只有定点过来打扫卫生和做晚饭的钟点工。
今天黎东下班早，特意要亲自下厨。
黎东看了向暖一眼，笑了一下，“他给你打的电话？”
至今向暖仍对黎东偶尔戏谑这件事表示有点尴尬。
她含糊的点了一下头。
向暖越这样，黎东越喜欢逗她。
他故意说，“挺粘人的？”
向暖一噎。
好像“粘人”这样的词汇放在陆深身上怎么看怎么觉得不伦不类。
然而好像……也没说错。
菜都摆好后，兄妹两个人坐下吃饭。
两人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黎东最近很忙，早出晚归，几乎都没有什么碰到的机会。而向暖这两天也一直在老宅住着，今天回来取东西才多留了一晚，这才有了这顿共进晚餐。
两个人默契的在家都没有谈论什么公司的事。
只是说了几句老爷子的身体。
“国外那边我都联系好了。”黎东说，“爷爷的意思是，后天就要走了。”
向暖点点头，提起这件事她的心情不太好。
黎东安慰她，“没事，等过一段时间公司不忙了，我带你出国去看爷爷。”
向暖看了他一下。
黎东拼命工作的样子她看在眼里，自然也感觉到黎东是故意在麻痹自己。
她有心劝两句。
可转念一想，自己和陆深的事都过的一团糟，怎么还好意思说别人。
但黎东好像看出了向暖的欲言又止。
“最近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没有那么忙了。”
向暖点了一下头，却听黎东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最近陆氏的动作不小，在s市的分公司颇有大刀阔斧的架势，看着像是要把业务重心转移到这边来。”
向暖手差点一抖。
可黎东神色不变，像是真的在随口说起。
“一个a市还不够他待的么，非要来s市跟我抢。”
黎东简直八百个看不上陆深。
他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