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临风不知何时来到程若止的身边。
“好啦,别气了。”
见程若止脸色阴沉,程临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归薏处处不如我,偏偏她就能得到皇上宠幸!我不服!”程若止冷哼。
“无事,哥哥帮你将皇上的心扭转回来。”程临风嘴角微勾。
听罢此话,程若止一惊。
她瞪大眼睛,扭头望向程临风。
“二哥,你有办法?”
“明日比赛前,我会在狩猎场内做好埋伏,到时候你与皇上一起,他从小在道观长大,身手一般,你只要为他挡下袭击,他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程临风将他的计划一一告知。
“那沈归薏那边……”
这个法子倒是可行,但程若止总怕沈归薏捣乱。
“她又不会骑马,到时候还不是只能干看着你和皇上进狩猎场?”程临风得意一笑。
“你放心,我设的埋伏,我心里有数,必不会让你受重伤。”
他侧过身,面向程若止。
“帝王之心向来凉薄,那些个狐媚之术使得了一时,使不了一世,我们程家人也不屑于去做。我们要做,便做皇上手中最有力的那块刃,叫他丢了谁,也不能丢了我们。”
程临风声音极小,小到只有程若止能够听见。
“我知道了,哥哥。”
程若止抬眸,与程临风四目相对。
她原本还因着沈归薏受宠心烦,眼下听了程临风这番话,躁动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是啊,单靠美色和身子得来的盛宠如何能够长久。
哥哥说得没错,她有程家撑腰,必不会做这后宫里短暂一现的昙花。
沈归薏,等着瞧吧!
眼下正是初春,漫山遍野百花齐放,好不壮观。
严淮湛一只手搂着沈归薏的腰肢,一只手拉住缰绳,往山林中肆意穿梭。
无数缕风穿过她的发梢,沈归薏开心极了。
若是哥哥也在就好了。
愈是高兴的时候,她便愈容易想到哥哥。
脸上笑意瞬间落寞下来,沈归薏鼻子有些发酸。
感受到怀里人儿反常,严淮湛猛的一拽缰绳,马匹稳稳停在一处山坡前。
随后,不等沈归薏反应,严淮湛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下马。
“你心情不好?”他轻声问道。
少女眼眶红润,像是一只小鹿,湿漉漉的,惹人生怜。
“想到哥哥了?”
沈归薏正要说没有,便听见严淮湛抢答。
她紧紧呡唇,算是默认了。
“坐会儿吧。”严淮湛轻轻扔下一句,上前几步,坐到了草地上。
沈归薏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跟上。
“马车受损,为何不让侍卫禀报朕?”严淮湛有些好奇。
他与沈归薏虽然分的两路,但相隔并不算远。侍卫快去快回,也最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何至于白白走两个时辰山路。
想到这,严淮湛不禁感到心疼。
“臣妾什么都可以和您说吗?”沈归薏歪过头,一动不动看向严淮湛。
她自是不可能告诉严淮湛,自己是故意为之。
程若止想欺负她,她便将计就计,卖惨卖到严淮湛面前。
“自然。”严淮湛毫不犹豫道。
“那臣妾想先问您一个问题。”沈归薏的眼睛很是清澈,像一汪泉水,一眼就能望得到底。
“哦?你问。”严淮湛挑眉。
自从沈归薏升为嫔妃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般随意。
严淮湛竟有些忍不住打破。
“为何您早就知道臣妾骗了您,臣妾是女儿身,您却不罚臣妾?”
这个问题,也是沈归薏一直想要知道的。
她猜想是因为严淮湛一直将她当作曲燕秋的人,不立即拆穿她,便是想要看看,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虽骗了朕,但也是迫不得已。”严淮湛斟酌片刻,终究未将那句对她有了感情说出口。
“皇上果真心善。”
沈归薏嘴角微微勾起。
她可不信这番说辞。
“你该回答朕的问题了。”严淮湛温声提醒。
“不敢瞒着皇上,臣妾之所以不禀报您,是怕良妃娘娘怪罪。”沈归薏低眸,端得一副温顺模样。
严淮湛并非傻子,此话一出,他自是立即明白过来,马车受损一事是由谁挑起。
“况且一来一去的耽误时间。叫所有人都等着臣妾一个人,臣妾心里也过意不去。”沈归薏语气轻柔。
竟是这般善解人意。
严淮湛心中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