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沈归薏回来向皇上告了御状?
若真如此,那皇上未免太过宠爱她了些。
许颖咬紧牙齿,暗道不甘。
不过她也不怕。
且不说陷害未遂,她在设这场局前便做足了准备,根本不可能查到她身上来。
没有证据,任是皇上也奈何不了她。
想及此,许颖腰杆挺直了些。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严淮湛冷哼。
“来人!把他们两个拖下去乱棍打死!”
“皇上!不要啊!”
顾渊心急,连忙求饶。
“此事定是有所误会,臣相信臣的夫人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是啊皇上!臣女为人忠厚,从未害过人!皇上可不要污蔑了好人啊!”许颖亦是鬼哭狼嚎。
她哪里想到,严淮湛根本不作调查,直接就要处死他们两个。
眼见二人被拖到门口,许乔东急匆匆赶来。
“爹,爹您救救女儿!”许颖吓得嚎啕大哭,挪着膝盖便挤到了许乔东身边。
许乔东一看许颖这副模样,顿时心疼不已。
他双膝跪下,朝严淮湛郑重行礼。
“皇上,臣虽不知此事从何而起,但定是有所误会。颖儿她绝不可能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严淮湛凤眸虚睨,向许乔东发问:“哦?那朕就要好好问问你的女儿,她把意妃娘娘藏在了何处了。”
“意妃娘娘的行踪,臣女怎会知道。”许颖仍在狡辩。
“你不知道吗?”严淮湛声音冷冽,仿若将人坠入冰窖。
许颖吓得身子一抖,将头重重低下。
“你若不说,朕便杀了顾渊。”
严淮湛说得果断,许颖知道,他做得出这种事。
顾渊乃是她心爱之人,如今又是她的夫君,她自不能眼睁睁看着顾渊去死。
许颖心一横,开口道:“臣女……臣女本是有事想要与意妃娘娘一叙,故而让人送了书信,邀她在城南茶楼见面。可臣女到时,茶楼已经不见意妃娘娘行踪。只抓到两个喝醉酒的登徒子,欲对意妃娘娘图谋不轨,被她逃了出去。”
“之后的事情臣女就不知道了。真的,臣女对天发誓。”
许颖欲哭无泪。
原来沈归薏没有回来。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自己受了无妄之灾,原本的计划也失败了,许颖直气得牙痒痒。
“皇上,臣就只有颖儿这一个女儿,她的为人,臣再清楚不过。颖儿确不知意妃娘娘行踪,还请皇上明查。”许乔东郑重开口。
他乃当朝宰相,唯一的女儿被严淮湛砍了脑袋,还是为的些莫须有的事情。此事若传至前朝,严淮湛不好交代。
知道这老匹夫是在威胁他,严淮湛不屑冷哼。
“皇上,臣也相信臣夫人的为人。眼下当务之急,是将意妃娘娘寻回来。”顾渊附和。
严淮湛看着这一家三口,只觉心情烦闷。
“既然许大人这样说了,那朕再给她一次机会。今日之内,若看不见意妃的身影,朕要摘了她的脑袋。朕说到做到。”
不就一个丞相嘛,他连皇上都不想当,还畏惧这些。
要是沈归薏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定要让这些人都给她陪葬!
此话一出,许颖瞬间犹如被人抽了魂魄般,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顾渊一边心中咒骂许颖,一边假意上前搀扶。
而许乔东一动不动,抬眸看向那龙椅上的身影。
这是第一次,他对这位年轻的帝王产生了一丝忌惮。
他眼中的杀意实在太过浓烈,就好像被他盯上一眼,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而让严淮湛变成这样的原因,竟是一名女子。
许乔东一时不知,他该忌惮严淮湛,还是觉得严淮湛愚钝了。
严淮湛下旨,许颖和顾渊被禁足于皇宫,许乔东则快马加鞭吩咐下去,让人速速寻找沈归薏的踪迹。
一时间,满城风雨。
锦绣宫中,程若止倚在窗前,小心翼翼修建着花枝。
几日过去,这花开得更艳了。
“看来事情已经做成了。”
听了莲心的禀报,程若止得意一笑。
也是。
她不像许颖,请的可都是顶尖的高手。任沈归薏有通天的本事,这次也逃不过去。
“娘娘好聪明。现下皇上只怀疑是许家小姐害了意妃。若意妃寻不见,那许家小姐就要给意妃陪葬了。”
莲心话里都是幸灾乐祸。
程若止掩嘴,笑得花枝乱颤。
“许颖向来是个笨的。她以为她做足了准备,无人能查到她身上去。可现如今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