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向贺悯点了点头:“多谢贺大人。”
“听闻娘娘出身城外乡县,在京城无依无靠,却能比过那些个达官显贵,得到皇上宠爱。贺某一直想要拜访娘娘,但未能抽出空闲。今日倒是阴差阳错。”贺悯笑道。
“多谢贺大人抬爱,我不过一个寻常女子罢了。倒是贺大人,英明神武,在玫鸢国时,名声就已传到狴玄来了。”沈归薏谦逊回应。
“贺某一直有个问题极为好奇。”贺悯脸上笑意更深了些。
不知为何,沈归薏总觉着他是在掩藏什么。
“贺大人但说无妨。”她道。
“听闻娘娘与兄长从小相依为命,不曾见过自己的爹娘。娘娘可有想过,将他们找回来?”贺悯这番话说得直白,只差将“我知道你的身世”这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沈归薏震惊,瞪大眼睛盯着贺悯。
她试图从贺悯脸上看出什么。
贺悯出自玫鸢,与她从未有过接触。沈归薏不知她是好是坏,今日这番话又是何用意。
她不敢贸然回答。
“娘娘莫要多想,贺某只是忽然想到,好奇问问罢了。”
沈归薏眼里的探究实在太过明显。
贺悯微微一笑,也未再多问。
“时候不早,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沈归薏咬了咬牙齿,到底什么也未说。
今日贺悯知道了她出宫一事,她不确定贺悯是否会调查。还有方才他问的问题,亦是有着十足的深意。
他心里在想什么?又到底想做什么?
沈归薏满脑子都是疑问。
玫鸢和狴玄和亲一事,因为永嘉的反抗一直搁置着。
偏偏瞿皓澜和贺悯都不心急,一日一日在京都待着,不催促,也不替回玫鸢。
“我就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