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娘知道的话,心里一定不会好受的。”
沈归薏握紧了手腕上的镯子,宝石和珍珠硌的她手心疼痛,然而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愿意松开镯子。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含香,陪着本宫,去找父皇!”
“这……这么晚了,陛下想是已经歇息了,殿下还是明日再去吧。”
含香本以为自己的劝告不会有用,没想到沈归薏听过以后,竟果真认真思索一番,点头应道:“好,那就……明日。”
……
翌日,因着沈归薏心中惦记着事情,看上去便有些心事重重,她好不容易熬到瞿皇下朝,当即便带着含香去见了瞿皇。
“薏儿怎么过来了?”
瞿皇虽是下朝了,可还有一堆折子要批,有大臣要见,并非真的闲下来。
况且,沈归薏自从认回来以后,便很少主动过来找他,这不免让瞿皇有些惊讶。
面对这个极少见到的女儿,瞿皇的心中还是很疼爱的,他下意识的对着沈归薏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而这,是其他皇子公主所没有的待遇。
沈归薏看着瞿皇,深吸一口气,缓缓跪下,她挺直了脊背道:“父皇,儿臣有一愿所求?”
“哦?何事竟能叫薏儿朝着朕跪下来?”
“儿臣自幼与兄长相依为命,兄长先前离世,儿臣一直记在心中,如今儿臣即将认祖归宗,日后也将有后代供奉,再不是孤魂野鬼。”
沈归薏强忍着喉间哽咽,朝着瞿皇重重叩首,道:“可是兄长却仍旧是一个孤魂野鬼,无人供奉,只怕永世不得超生,儿臣想请父皇答应儿臣,允儿臣于祭祀大典带着兄长的骨灰,一同昭告祖先。”
“只是这样?”
“还,还有一事,儿臣想请父皇同意兄长的骨灰入皇陵之中。”
沈归薏伏在地上,看不到瞿皇的神色,只忐忑道:“还请父皇同意,儿臣除了此事以外,别无他求!”
大殿内寂静无声,瞿皇也一直没有说话,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沈归薏。
说实话,他今日听说沈归薏过来时,还以为沈归薏要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要许什么夸张古怪的心愿,却不曾想,这丫头的心中,竟一直在惦念着她那早逝的兄长。
瞿皇轻叹一声,既叹息那未曾谋面的儿子,又叹息这有着赤子之心的女儿,他的目光柔和起来:
“这等小事,朕怎会不同意,你哥哥自然也当属我瞿家人,该入瞿氏皇陵!”
“儿臣多谢父皇!”
能够这样简单的说清楚此事,沈归薏已经很满意了,只是宫中到底不比外面,总归让人烦闷一些。
那瞿浩澜见她一直闷闷不乐,有心想要问问她,是何人招惹了她,只是想想,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只道:
“近来宫中乏味,我带皇姐出去走走。”
瞿浩澜说着,竟不许沈归薏拒绝,便将人带出去。
乍然出宫,沈归薏脸上不自觉的带出了吗几分笑容,她四下打量着,见瞿浩澜带她去的路有些熟悉,一时奇道:“浩澜这是要去哪儿?”
“皇姐过去便知道了。”
见瞿浩澜神神秘秘的,沈归薏掩唇一笑,不再追问,待她下了马车,跟着瞿浩澜进了那门内才发现,这正是他们先前来过的地下演武场。
“这是……”
沈归薏收起面上的笑容,她蹙起眉看向瞿浩澜,面上带着一丝不赞同:“浩澜,这演武场实在不好,总是欺压普通人,我们还是走吧。”
“皇姐莫要着急,先看看再说。”
瞿浩澜话音刚落,便听得那台上“铛”的一声,出来两个人。
不等沈归薏说话,便见那二人扭打起来,伴着台下阵阵叫好声。
大约打了两刻钟,只见右边那略瘦一些的男子躺在台上,接着又是一声“铛”声,比武结束。
“这就结束了?”
“自然。”
瞿浩澜点点头,指着那台子上的壮汉和一新上来的男子道:“只要那人能成了今日的常胜者,就有巨额赏金可拿。”
“那那些失败的……”
“他们也能拿到一笔小钱,虽不多,却比他们出去扛沙包要好些。”
声音从沈归薏的身后传来,叫沈归薏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却见出来的男子身着宝蓝衣衫,头戴白玉发冠,正是好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她定睛看去,却见那人正是前几日所见过的金吾辰安。
只见金吾辰安手中拿着一把山水扇,面上带着笑容:“不知公主殿下可满意?”
“我?”
沈归薏蹙起眉,声音疏离又冷淡:“公子说笑了,我的意见并不重要。”
“哪里的话。”
金吾辰安拍拍手,当即便有人过来重新上了茶点:“那日,公主的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