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瞿皇为叛逆女儿沈归薏头疼的时候,严淮湛也发觉到了前来调查自己的人,他也试过反调查回去,可是……
“如何?可有结果?”
严淮湛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迎到池云熠的面前,脸上总是带着一点儿希望。
那池云熠忙活了一夜,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一时便累的摆摆手,又道:“不大行,对面那人摆明了是个有能力的,只怕背景也是深不可测,我只略查了那么一点,便差一点被发现了。”
“竟这样厉害?”
严淮湛皱起眉,一时在屋子里绕着圈子,嘴里不知的嘟囔着:“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阿湛,不能再想了,我们现在就将所有人手全部从玫鸢国撤出去,你也立刻回景国,能够有这么大能力的人,除了玫鸢国的那位皇帝以外,还能有谁?”
池云熠皱着眉,见严淮湛还有些不大想回去,干脆又道:“以你的身份,她和你在一起的可能性那么小,难道你真的能够舍弃你在景国的皇位,舍弃掉景国的百姓,只安安稳稳的与她做一对寻常夫妻不成?”
他越说越是严厉,他这些话全然都是为了严淮湛好,然而,那严淮湛听过以后,心中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口咬定道:
“云熠,你很不必再劝了,我已经想好了,我要留下来。”
“什么?”
听着这荒唐的答案,池云熠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此时的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尊卑,只是恶狠狠道:
“严淮湛,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留下代表着什么?那边正在查你,你若是留下来,恐怕要不了多久,你真正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我知道。”
严淮湛没等池云熠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兴许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严淮湛便又软声道:
“云熠,她是我的,她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永生永世,都只能嫁给我,我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旁人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严淮湛的声音便又变得冷凝起来:“我知道,若是我想要光明正大的娶她,就要往她的身边靠,无论早晚,我的身份始终都是要暴露的,无非就是早一些,晚一些的功夫而已。”
“你知道你还……”
池云熠实在是难以理解自己这位好友,他一向信奉花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而在他的认知里,严淮湛又是一个以景国为主的人。
而现在,他竟是跟被下了蛊一样,不顾自己的身份会暴露,也要和沈归薏在一起,这样的感情,池云熠没法理解。
他似模似样的叹了一口气,正要与严淮湛商量如何才能让这些人查的再慢一点时,他却听到严淮湛认真而又坚定道:
“我当初已经答应过她,会给她一个盛大的,迎娶正妻的婚礼,现在我这不是在努力兑换当时的诺言吗?”
池云熠:“……”爱情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在心里感叹一句,只是沉默着点头:“罢了,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又能说什么?你放心吧,你只要专心的将她哄回来,剩下的事情,就由我去做吧。”
“云熠,多谢你。”
二人对视一眼,一切便尽在不言中了。
一转眼,时间便到了决赛的时候,沈归薏本不想过来。
一方面,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想好该如何面对那些她不在乎的选手,另一方面,她只要想到严淮湛也会参加这决赛,便觉得心中无奈,越发的不想过去。
沈归薏原想着随便找个理由,便不过去了,只是她尚未做好准备说出理由,便见瞿皇特意叫李有忠给她送了一身新制的百褶如意月裙。
那李有忠堆着笑道:“陛下原说要亲自过来看殿下的,只是临时撞上大臣谈论国事,因此便叫奴才把这裙子,还有这一套白玉头面先送过来。”
李有忠说着,又让出身后的位置,叫那捧着东西的宫人站在前面,他一一介绍道:
“这套头面奶叔从一整块儿白玉上取下来的,恰好制成一套头面,原就想给殿下送过来了,只是因着陛下事务繁忙,故而现今才送过来。
再有这条裙子,上面用金银线绣了百蝶穿花图,殿下走在太阳下面,那蝴蝶和花儿就像是活过来一样,煞是好看。”
“多谢父皇如此为我着想。”
沈归薏的目光落在那一套裙子上,她看了半晌,终于挤出来了一个笑容。
她心中很明白,既然头面衣裙都已经送过来了,那么她也没有不去的理由,或者再简单一点说,这些东西正是瞿皇的明示,叫她不许不去。
到底还是逃不掉的。
沈归薏露出了一抹苦笑,在含香的侍候下,梳妆打扮,又换了新衣,跟着瞿皇等人一同出宫,去看这最后一场比赛。
沈归薏下马车的时候,因着身上的丝线夺目,还引来了一阵惊呼声,这声音倒是让沈归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