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湛心中一凛,再看向那侍卫时,却见侍卫的眼神转了过去。
果然是故意盯着他和沈归薏。
严淮湛冷笑一声,见沈归薏的身影慢慢的隐在宫门后,他立时跑过去,牵住沈归薏的手,将她拽出来。
“你干什么?”
沈归薏本来就因为严淮湛不肯走而烦心,此时严淮湛居然还敢这般对她,更叫她生气了。
那严淮湛也不顾沈归薏生气,只强硬的将沈归薏压在宫墙上,一副霸道模样,附在她的耳边,竟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几个侍卫恨不得伸长了脖子去看,去听,却总也听不到。
而沈归薏那边,她听着严淮湛在自己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看看你身边,你以为我走了,你就安全了么?这里多的是一直盯着你的人。”
“你什么意思?”
“别皱眉,笑出来,这么多人盯着我们,你若是不笑,他们岂能不疑心?”
“我……”
沈归薏红了耳根,正要说话,却忽然感受到一股大力袭来。
那严淮湛原是在跟沈归薏说话,冷不防被推了一把,直往后倒了个踉跄。
他回头一看,却是瞿浩澜正满目愤怒的看着他:“姓严的,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敢这样对待孤的皇姐!
我警告你,若是皇姐的名誉有一点影响,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瞿浩澜确实是气的狠了,他说到后面,竟是连“孤”都不说了。
见他如此,严淮湛不由得一笑,颇有些满不在乎,他松开自己的手,又对着沈归薏温柔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宫,日后我再想法子寻你。”
他这般说了,沈归薏虽然有心应下,可是碍着瞿浩澜就在一旁,一时只好沉默着。
她看了严淮湛一眼,便被瞿浩澜强硬的带了回去。
二人走了几步,沈归薏便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却见严淮湛正站在宫门处看着她,仿佛要等到宫门关上以后,才愿意离开一般。
严淮湛这般有心,沈归薏倒也不是不感动,只是看着瞿浩澜如此愤怒,她又不好说这些话,只沉默着被瞿浩澜送回重华殿。
才一回重华殿,瞿浩洐便如同小炮弹一般扑过来,他紧紧的抓住沈归薏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归薏,口中更是不断询问:
“皇姐,你有没有受伤?那些刺客没有伤到你吧?皇姐真是的,若是当时与我们一起走的话,也就不至于叫我们担心这样久了。”
见瞿浩洐未满十岁,便像个小老头一般唠叨,沈归薏不免有些好笑,她安抚的拍拍瞿浩洐的额头,又一一回答了瞿浩洐,终是坐下喝了一盏茶。
虽然皇姐未曾受伤,可瞿浩洐心中的疑问还是有许多:
“皇姐,你们最后抓到了那刺客,可曾审出来什么了吗?那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他们有什么目的?”
他本意是想要关心沈归薏,也是想早些将凶手捉拿归案,可偏偏事不凑巧,“刺客”二字叫前来看望沈归薏的瞿皇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瞿皇原是听说沈归薏回来,想要侧面打探一下沈归薏对严淮湛的看法,却不想正正好听到瞿浩洐的话,他面上的笑容微微沉下,踏步走进来,头一个问的,便是这刺客的事情:
“方才听洐儿说刺客,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是你们出宫以后,遇上了刺客不成?”
“没有的事。”
沈归薏和瞿浩澜对视一眼,齐齐否认。
见瞿皇目中依旧带着怀疑,沈归薏便浅笑道:“不过是有几个普通人在街边儿打起来了,四弟甚少出宫,又不懂这个,只当这是刺客,因此便大呼小叫了一些,倒是叫父皇误会了。”
“哦?太子说说,可是如此?”
“儿臣……”
瞿浩澜本想将事情全盘托出,可是看到沈归薏蹙起的眉,和那担忧的眼神,到底还是替她掩下一切,只微笑道:
“皇姐说的都是真的,四弟实在是有些大惊小怪,倒是叫儿臣不忍直视了。”
“原来如此,也难怪你面色无奈。”
瞿皇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叫瞿浩澜心中一惊,不敢多说。
不过,虽然此事叫瞿皇有些不悦,可看着眼前的子女都想方设法的哄自己开心,瞿皇不免也高兴许多,只将刺客一事按下不表。
几人又说了一会子话,便到了用膳的时候。
那李有忠本以为瞿皇今日要回去用膳,却不想瞿皇竟是心血来潮,要与沈归薏三人一同用膳。
因着瞿皇心血来潮,那膳食便都摆在了重华殿,为了凑趣儿,沈归薏特特摆了一张巨大的圆桌出来,把所有的菜摆在上面,摆了一大桌子。
四人纷纷入座,沈归薏和瞿浩澜平日里都是见惯了瞿皇的,自是十分的自在。
相反,往日里最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