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影知,这名字本王在哪里听到过?”墨倾尘拧眉打量着面前气度不凡的男人。
“传闻滇南王世子徐影知,少年天才,有勇有谋,15岁那年突发恶疾,现今下落不明,你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那位滇南王世子吧?”
那人听了墨倾尘的话后,并未否认,也并未承认。
抬手请几人坐下,默默的为他们斟满一杯茶,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薄唇微微抿,笑容中满是苦涩,“都是些往日旧闻,如今谁还认得滇南王世子?”
墨倾尘并未接面前的茶,暗色的眸子紧紧的攫住面前的人,“看来世子这些年的经历非同一般,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曾经的天才少年如今却被困于后院,顶着一个妾室的名分苟活着。”
徐影知垂下的眸子叫人看不清神色,淡色的唇瓣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苟活?如今这般样子活着,确实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听他自嘲,萧靖忍不住出声打断,“闻止,等你解了身上的毒,你想去哪儿我也不拦着你。”
说罢,他扭头看向了檀灯灯,“王妃,既然你能够解了王爷身上的毒,那你肯定也能解了闻止身上的毒,请您兑现你之前答应我的承诺,救他。”
檀灯灯并未作答,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见徐影知并未动作,拧着眉开口,“把手伸出来。”
“你要是不配合,你身上的毒永远也减不了。”
沉默片刻后,徐影知伸出手。
檀灯灯替他把脉。
“怎么样?他的毒能解吗?”萧靖忍不住的急问道。
“有点复杂。”檀灯灯蹙眉解释,“他身上不仅仅只有西域之毒,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究竟是谁要害你?”
徐影知身上粗粗估算下来,有七八种毒药。
毒药本身并不难解,难解的是在他身上的毒药,有的药性相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复杂?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你能解吗?”
“能是能,不过需要点时间。”
听檀灯灯这么说,萧靖顿时松了口气,“时间不是问题,只要您愿意出手。”
檀灯灯目光投向了徐影知,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你身上这些毒是谁下的?”
“墨倾渊。”
不出意外听到这个答案,檀灯灯挑了挑眉,“他可真是够忙的。”
也不知道墨倾渊到底祸害了多少人。
徐影知嗤笑一声,眸中划过一抹森森冷意,凉凉的语调说道:“墨倾渊忌惮我滇南王府的势力,而滇南王府只有我一位世子,毒死了我,他便在无后顾之忧了。”
墨倾尘眉梢微皱,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听闻这些年滇南王一直在寻找世子的下落,他不知道你人在京城?”
“是我瞒下了所有人。”萧靖冷声开口,“若不是这样,他说不定还没命活到今天。”
他这么说檀灯灯就好奇了,敢让他冒着与墨倾渊作对的风险都要护着,这两人似乎很不简单。
檀灯灯眯着眼打量两人,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你这么帮着他。”
萧靖抿唇,沉声解释道:“闻止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也算是还他一条命。”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看不出来萧靖竟然这么重情义。
徐影知幽幽的目光看向了墨倾尘,“其实说来,王爷不也是这场抵触争斗的受害者之一。”
“你想说什么?”墨倾尘神情平静的问。
徐影知十分直接,“若我身上的毒能解,回到滇南王府,墨倾渊只怕会更加忌惮我,我需要有人能护住我滇南王府,我觉得王爷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闻言,檀灯灯下意识的看向了墨倾尘,果然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知道他心头还未做出决定,这些年他虽然与墨倾渊争来斗去,可到底墨倾渊当初对他只是下药,并未杀了他。
再加之墨倾尘对那皇位并不感兴趣,徐影知想让他起兵谋反,只怕是难。
墨倾尘,“我们只负责治病,其他的一概不管。”
闻言,徐影知忍不住嗤笑一声,看着墨倾尘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王爷不会到现在还觉得你那高高在上的兄长能放过你吧?”
墨倾尘的眼眸冷了下来,看着徐影知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本王与皇上如何,那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面对墨倾尘冷然的目光,徐影知无所谓的笑了笑,并不在意他的威胁,“王爷不妨想想太后,想想王妃,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你后悔莫及,我便是一个例子。”
墨倾尘的目光陡然一沉。
徐影知的话说中了他的软肋,他可以不反,可以忍让,可檀灯灯和太后不能。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