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以待毙?”
白榆慢慢直起身子,朝树下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你快看!”
她轻轻推了推郭诗逸。
“什么?”
郭诗逸翻了下身子,往下一瞄。
“我的天!”
被火烧得焦黑的土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细细的叶子,开出了大片大片红得跟火一样的花。
密林、红花、黑土,透出一股莫名的诡异感。
郭诗逸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榆姐,咱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传说中通往地狱的路上就开满了这种花。”
白榆被她逗笑,扯得伤口生疼:
“嘶!”
“你……你搞错了。”
“那是曼殊沙华,这是垂筒花。”
“这种植物的种子一直在地下休眠,遇到森林大火就解除了休眠状态,迅速长出来并开花。”
“不过,它们应该是变异过的,这生长速度太吓人了。”
郭诗逸瞪大眼睛:
“姐,你知道的真多。”
“太厉害了!”
白榆:我还知道我们有救了,这种花对烧伤有奇效。走,我们下去。
她抱住郭诗逸从树上跳下,两人溃烂的皮肤触碰到一起,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姐,你是唯一一个公主抱我还不嫌我胖的人。”
“太感动了呜呜呜!”
白榆将她放下,带着水泡的手摘下一朵垂筒花,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味道怎么样?”
郭诗逸问。
白榆点头:
“跟炸鸡一样。”
饥肠辘辘的郭诗逸的眼睛都亮了,赶紧摘了一朵,咬了一口。
“呕!”
她干呕了一下,将吃进去的柔嫩的花瓣吐了出来。。
“榆姐,你家炸鸡是中药味的?”
“您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吃这么苦的东西的?”
白榆把手伸过去。
“你看!”
郭诗逸看着那些透明的水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小,直至消失。
溃烂的皮肤迅速生长、修复,光洁如新,看不出一点曾受过伤的样子。
她欢呼一声,一把将手中的垂筒花揉进嘴里。
白榆阻止她:
“慢着!”
“咱们没有手机,测不了辐射。”
“万一这玩意儿是三级变异物呢?”
“我是无所谓的,但你呢?”
“怕不怕?”
“辐射累积,会为未来埋下隐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