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走了过去,将瓷瓶小心翼翼的从博古架上取了下来。
身后,梁茹和楚函也快步上前。
“平安,这瓷瓶……看上去似乎很平常?”梁茹似乎没有看出这其中的门道。
“在苏婉婉的意识当中,我就察觉这瓷瓶有些奇怪了。”我眉心微皱,将瓷瓶小心翼翼放到了地上,将掌心泰山令朝着瓷瓶轻轻一拍。
“啪!”
一阵牙酸般的碎裂声中,瓷瓶表面竟是先脱落了一层粉末。
当内里的一层映入眼帘时,竟仿佛是一块块不规则的碎片拼凑而成,且裂缝和裂缝之间,还有着明显的血迹。
“这……”楚函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先生,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是白骨?”
我点点头:“这东西,就是骨头做的。”
随着我话音方落,这瓷瓶就彻底碎了。
碎片中,有着一些浓稠的血液,但不多。
还有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木牌,上面钉着一张照片!
“这个女孩,就是我在苏婉婉意识里见到的卷发女孩。”我指了指照片:“按照那个经纪人说的,应该叫苏瑜。”
刹那,我手中的阴阳镜开始发出一阵哭泣之声,是苏婉婉的声音。
楚函听的头皮发麻,连忙问道:“小先生,这木牌是有什么说头吗?”
我看着手中的照片,轻轻叹了口气。
“作孽啊。”
“这瓷瓶,是血瓷,又叫红煞骨瓷,是一种利用邪术制作的法器。”
“常人死亡,骨灰会放置在骨灰盒当中,然后埋入地下,以作安葬之用。
”
“红煞骨瓷,则是用来存放红衣煞鬼的。”
“不过……不是为了安葬,而是为了控制!”
“取红衣煞的尸体,刨出其中骨头,敲碎之后加上符咒粉末,制作成瓷瓶,外面涂抹一层之后,并在瓷瓶内部放入红衣煞的鲜血和木牌。”
“木牌必须要有红衣煞生前的生辰八字。”
“因为红衣煞怨念难平,会逐渐吸收红煞骨瓷中的血液。”
“当血液彻底吸收殆尽之后,就会成为平日里封印红衣煞的容器。”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红衣煞太过凶戾,无法控制。”
“有了这个,便能让对方永不超生,任由你摆布了。”
“只是……”
“红衣煞不在红煞骨瓷当中,恐怕是已经挪作他用了。”
忽然,一阵闷哼声传来。
紧接着,便是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听上去很虚浮。
楚函警惕的举起掌心的泰山令赐福,看向了发出声音的玄关位置。
我收了苏瑜的生辰木牌,也和梁茹跟了过去。
楚函走在最前面,看着背对我们的那个人,似乎……是那个经纪人?
“喂,你怎么了!”
“你是那个经纪人吧,说话啊!”
楚函扯着嗓子,见经纪人不理会他,便走了过去,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曾想,那经纪人身子一歪,竟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啊啊啊!死人了!”楚函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取出手机,用灯光照了照,却见经纪人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吃力地张了张嘴巴:“救……救救我
……”
梁茹姐沉声道:“眼圈发黑,身形消瘦,血管凸起,气若游丝,这种类似猝死的状况……应该是阳气被吸的差不多了。”
楚函一个激灵,忍不住喃喃道:“就这打人跟招财猫似的,一身阴气还差不多,还能有阳气?”
我无奈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以灵官指按在了经纪人眉心之上。
“敕!”
经纪人顿时露出一丝痛苦之色,而后猛地坐了起来,在一阵反胃干呕之中,从其七窍内,竟是溢出阵阵黑气!
“呼……呼……”
经纪人似乎好多了,大口地喘着粗气,惨白如纸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好了,你也算活过来了。”我将苏瑜的照片举到他面前,冷冷发问:“现在,你也应该说实话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如果还想要骗人的话。”
“坦白说,那死的就不单单是陈欣了。”
经纪人浑身一颤,惊恐地看着我:“什么!陈欣……陈欣她死了!”
我见状,作势站了起来:
“行吧,既然你还是不肯说,那你就在这等死好了。”
“梁茹姐,楚函,我们走吧。”
经纪人顿时哀嚎起来,一把抱住我的裤腿,求爷爷告奶奶一般。
许是真的害怕了,经纪人再也不藏着掖着,一股脑儿地全说了。
“是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