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的情况，有些复杂，老夫至今为止还没见到过你这样的脉象。”他将毛笔摆放的端端正正，展露出一个笑容。
但这个笑容放在他的脸上，却显得有些诡异。
诡异的不协调，他的眼珠子就好像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一样，嘴巴咧到两边，鼻子又很尖，看上去能扎破他的眼球。
林楠本不会去特地注意一个人的长相，但这个老大夫，是真的让她无法忽视他的那张脸。
他虽然在笑，但眼睛依旧是那个大小，没有眯起来，看上去特别僵直怪异。
“也许，是你见过的脉象太少了。”她低声的吐槽了一句，很快就收敛了神色。
“哪里复杂呢？”
“体内灵力涌动，看似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却体虚无比，你是不是经常感到疲惫？”他的声线有些沙哑，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和音。
“是的，还常常出汗。”这是因为技能用多了，导致的身体一时无法承受而出现的副作用。
“那便是了，姑娘还有体寒之症。”他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在照顾她的病情。
林楠瘪了瘪嘴，“就这些？”
“莫要小觑，这可是虚寒症的前兆啊！此病要早治！好在姑娘发现的及时，晚了可就出大事了！”他点了点那张药方，“快去抓药吧，抓药前不需要结账，按照药方吃一周左右若是有效，随方可结账。”
他可能是知道林楠是第一次来这个医馆，担心她对这些流程不太熟悉。
还特地提醒她不用付钱。
还有这等好事？
总感觉有陷阱在等着她。
“虚寒症……这听上去好像没什么大事，我觉得不用……”林楠皱着眉，状似思索犹豫。
“没什么大事？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日后会生不出孩子的！”他打断她的犹豫，眼睛圆睁着似乎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且先去抓药，我们这儿还有不少剩余的床位，床位也不用钱。”
林楠往旁边的墙壁上看了一眼，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服务至上，病号至上。
“……生不出？”林楠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不少，“那更没事。”
她不需要担心这问题，因为她现在成不成的上亲还不知道呢。
眼看老大夫要拉住她，林楠话锋一变，“我是说，那事儿可大了！我这就去抓药！”
“嗯，快些抓药吧姑娘！”
他满意得点了点头，目送着她往里走。
外面雷声阵阵，猛地一个惊雷就在头顶炸响。
林楠看了一眼天气，她好像没办法回去了。
正好应对上了老大夫让她在这里住一晚的话语，她现在似乎别无选择。
旁边的针灸位置上坐满了人，大部分都是缺胳膊断腿的，估摸着都是被鼠妖给害的。
医馆的门被关上了。
烛灯亮起，照暖了整个医馆，是昏黄色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楠在抓完药，转身看见那群在针灸位置上的人，总觉得他们和刚才不一样了。
似乎是变得更憔悴了？
脸色甚至没有之前的好看了。
那群人半躺着的半躺，端坐着的端坐，站着的站的歪七扭八，痛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