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你听到了吗?还不赶紧谢谢王教授对你的鼓励?!”
对别人夸赞褒奖,到姜离这里却变成了敷衍鼓励,江娥都替姜离感到尴尬。
有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姜离才懒得理会王思城,他跟钱森森一样,都是有名的势利眼。
王思城教授忽注意到被丢到地上的《夏蝉齐鸣图》,
他大吃一惊,连忙把《夏蝉齐鸣图》捡起来:“我的天,这不是血屠大师的得意之作吗?怎么扔地上了,暴殄天物啊。”
王思城教授可是血屠大师的死忠粉,血屠大师研究协会就是他一手创办,他亲任会长。
看到血屠大师的作品被扔地上,他心疼坏了,小心翼翼擦拭上面的尘土。
周逢春连忙解释道:“王教授,这幅画其实是赝品,您不必在意。”
“赝品?胡说,这不可能!”
王思城教授道:“这等意境,这等线条,怎么看怎么像真迹啊。”
他连忙掏出放大镜,观察起这幅画来。
最终,王思城教授断言:“真迹,真的是血屠大师的真迹!”
“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血屠大师的得意之作,哈哈,死而无憾了。”
王思城教授兴奋坏了,脸都快贴到画上了,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真迹?”
不可能!
钱森森态度决绝道:“王教授,您肯定看错了。”
王思城教授道:“你在质疑我的鉴赏水平?我敢用我的性命打赌,这就是血屠大师真迹。”
钱森森连忙把周逢春的画拿出来:“王教授,其实这副才是血屠大师真迹。”
王思城教授只瞥了眼一眼,便耻笑道:“这是狗屁的真迹,这是临摹赝品,而且是赝品中最次等的存在。”
钱森森急了:“王教授,您再仔细看看,这副绝不可能是赝品,这可是周逢春从佳士得拍卖行,花一千万
拍下的。”
王思城教授有点生气了:“你们是把我当傻子耍吗?”
“实话告诉你们,这幅画其实是我临摹的,发挥失常成了次品,我就送给友人了。”
“你们仔细看第三只蝉的蝉翼,还写了我的名字。”
“什……什么?”
众人连忙拿起放大镜观察蝉翼,果不其然,第三只蝉的蝉翼上,用小体字写着“王思城仿”四个字。
众人瞬间从头凉到脚,周逢春送的画,竟真是假的,而且还是赝品里的次等货。
拿次等货送人,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
周逢春尴尬的脚指头抠地。
王思城教授仔细研究姜离的画:“不对不对,这幅画有问题。”
钱森森连忙道:“王教授,我就说这幅画是假的。”
王教授道:“什么假的,这幅画百分百是真迹。只是这墨迹怎么没干,好像刚作的。”
江娥意识到什么,忙道:“王教授,实不相瞒,这幅画其实是姜离刚刚画的。”
“什么!”
王思城浑身一颤,目光死死盯着姜离:“姜离,这幅画真是你画的?你就是血屠大师?”
姜离点头:“如假包换。”
王思城教授更激动了,双手握住姜离的手:“我的天,我的学生竟然是血屠大师。这牛逼老子能吹一辈子。”
“不不不,我哪儿有资格当血屠大师的老师,您给我当老师还差不多。”
“姜离,你收不收学生?我。我拜你为师。”
王思城实在太激动了,竟情不自禁的真要给姜离下跪拜师。
江娥连忙站出来阻拦道:“王教授,您别这样,他哪儿够格给您当老师啊。”
王思城道:“要说不够格,也是我不够格给血屠大师当学生啊。”
现场众人,一个比一个脸红,
现在他们基本能确定,姜离就是大名鼎鼎的血屠大师了。
刚刚他们竟还嘲笑姜离是软饭男,
现在看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人家一幅画,就能顶他们几年的工资或公司利润了。
怪不得刚刚几个亿的礼物说送就送,人家有这个资本啊,
无非是多画几幅画的事。
尤其是钱森森,看姜离的目光满含春意。
这要嫁给姜离,让他天天给自己作画,自己成亿万富婆的梦想还远吗?
反正姜离做一幅画,也就十几分钟。
众人众星拱月般包围住姜离,彻底冷落了周逢春。
周逢春完败!
他看姜离的目光,多了一丝杀机:“姜离你个小畜生,竟然敢羞辱我,老子必须让你死!”
对龙鼎生物来说,杀死一个人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