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职员抬手推推眼镜，有些为难的左右看了看，眼神转向徐啸身上时，带着一抹同情。
他又低头看了眼手表，说道：“好吧，尽快，我迟到要扣钱的！”
说着，他冲徐啸招招手，自己率先朝电梯方向快步走去。
刷了卡，职员小声问道：“你来应聘什么岗位啊？”
徐啸笑着耸耸肩：“董事长。”
那职员跟王可嫣一样，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应该都觉得徐啸这是句玩笑话。
推了推老是滑落的眼镜，职员耐心说道：“七楼是普通应聘，一般保安，保洁之类的杂工，可以去找王经理。”
“八楼是公司正式人才招聘，刘经理负责。”
徐啸点点头。
认真问道：“我找沈冬芙，在几楼？”
“什么福？”戴眼镜的职员竖起耳朵，显然没听清楚徐啸的话。
“董事长的贴身秘书，沈冬芙。”徐啸耐心的继续说道。
眼镜职员摇头笑了笑。
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对徐啸教导说：“小伙子，在职场，特别是在面试的时候，我不建议你频繁的滥用幽默感，面试官比你想象中严肃。”
徐啸轻轻点头。
也不否认。
最终，眼镜职员领着徐啸在七楼停下，他认为，这小伙子应该是刚从乡下来的，想混口饭吃而已，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本事，但
身板和形象不错，应聘个保安应该没什么问题。
当年他自己也是从乡下孤身来到海城市，那种无依无靠的漂泊感，他感同身受，所以能帮忙的地方，就顺手帮一下。
“王经理，这是新来应聘的……”眼镜职员领着徐啸走到办公室前，主动帮忙介绍，说到一半才想起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对了，你叫什么？”
“徐啸。”站在门口，徐啸打量着坐在办公室里的王经理。
这人正双手抱着手机，疯狂指点，似乎在打什么竞技游戏，偶尔会骂两句。
听到门外的话，敷衍的点头道：“啊啊，知道了，把招聘信打开，待会儿我看一下。”
“招聘信？”徐啸可没有这东西。
眼镜职员抬碗看了眼手表，焦急的问道：“你没有招聘信吗？”
徐啸摇头。
“那你……哎，乌托集团不同于普通公司，没有招聘信是没法进行面试的，你快跟我出去吧。”说着，他忌惮的看了眼王经理，拽着徐啸准备离开。
正要走，就见王经理懊恼的把手机往桌上一扔。
不耐烦的目光挪到徐啸身上，厉声质问：“没有招聘信？你小子混进来是什么意思？”
徐啸双手插兜。
纯真笑道：“我找董事长的贴身秘书，沈冬芙。”
王经理一愣。
随即笑出了声：
“好好好，贴身秘书是吧，马上给你找。”
“谢谢。”徐啸轻笑着。
旁边的职员焦急的小声提醒：“别在这里犯傻了，快走吧……”
话音未落，就见王经理拿起对讲机喊了几句。
仅是数秒钟，就涌过来五六名穿着统一制服的保安。
徐啸打量着他们，默默点头。
这乌托集团招聘的保安，各个高大壮实，其中有两个皮肤黝黑的，身上还有退役军人的气势。
整体质量不错。
王经理指着徐啸：“把这小子按下！我怀疑他混进公司故意捣乱，先带到小黑屋问问！不能影响别人工作！”
“另外，旁边这个眼镜儿也拿下，我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说话间，几名穿制服的保安已经围了上来。
眼镜职员连连摆手解释：“不不不，我是it部的正式职员郭东，别误会。”他取下怀里的工作牌，递上前去。
王经理看都不看，接过工作牌就仍进屉子里。
依旧挥手道：“上头交代了，公司近几年有可能混入卧底，带走！”
乌托集团的安保部门十分强大。
为了方便管理，大厦的每一层都驻有安保管理者。
层数越高，级别越高。
七楼虽然主要负责招聘，可职在安保，也有盘查疑点的权利。
身为正式员工的郭东，听说过
小黑屋的传闻，据说上个月抓到了一个小偷，被王经理在小黑屋里打了个半死，若再晚点儿送医院人就无了。
被打事小，要是沾上被调查过的黑料，日后在部门里，几乎前途黯淡。
别说升职加薪，以后铁定是被裁员的首选。
“王经理，这绝对是误会，我真的只是帮他来应聘的……而且，他也不像是什么卧底吧？他刚刚说什么贴身秘书的话，只是习惯开玩笑，他还说自己是来应聘董事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