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这样的话:
“没什么,多谢前辈关心,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那些鬼怪不仅没伤到晚辈,还被晚辈悉数收拾了。”
那男声听来依旧气定神闲,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小丫头真谨慎?你怕什么,莫不是还怕本座听你说了谁怪罪于你,幽冥界是个什么地方本座比你更清楚,本座也不是毫无胸襟之人。”
盛红衣心中叹息,这是执意要她说了?
虽然她刚刚那些话是实话,但明显对方并不满意,毕竟连她自己都知道自己说的如何的空泛。
瞧瞧,连“本座”都冒出来了,这就是摆明了他有些不高兴了。
大佬,得罪不起。
“不知前辈知不知道有个叫魍原的大能修士?”
对方这一回接话很快:
“哦?知道,怎么,你同他有渊源?”
盛红衣摇了摇头:
“没有,只不过对于他开创虚无丹,又将丹方公诸于世这件事很敬佩罢了。”
这是幽冥界之中,盛红衣唯一知道的比较清楚的厉害人物。
虽然只知道他,但盛红衣却是真心敬佩他的胸襟的。
他的出生在世人甚至鬼修眼中都算得上是低贱之中的低贱了。
生前本就是妖魔之体的怪物,魔不理,妖不问,死后又被归类于鬼怪之中最低等的魑魅魍魉之流。
可,他不仅成就了自身,甚至还开创了虚无丹这等能治愈一切内伤的神药。
“明明世界并未对他抱有善意,他却用善意回报了这个世界。”
“更何况,英雄不问出处,在我心中,他占了情、义、善、勇,莫说当今世界找不出几个如他这般的,便是整个荒原大陆,排得上名的大能之中,晚辈私以为都没有几个能排在他前面的!”
盛红衣自己是肯定做不到这么大善又大爱的,但她做不到,不代表她不敬佩能够做到的人。
“可惜,他后来踪迹不明,该是已经在神界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了吧!”
盛红衣说完这话,对方久久沉默,好半晌,他才道:
“想不到他都不在许多万年了,还有你这样敬服他的人。小丫头,你怕不是想要他的东西吧?”
“否则,你怎么对他的生平经历如此清楚?你以人身入鬼城,是不是想找虚无草?”
盛红衣全身一麻,大佬就是大佬,随便一句话,他就能窥知事情的全貌。
在这等大佬面前,撒谎耍滑头只会死的更快,倒不如老老实实的。
“晚辈是要找虚无草,但天下谁不想要虚无丹这样的神药,但依然多的是人把魍原前辈贬低的啥也不是。”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晚辈心中,魍前辈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晚辈也不会为了一棵虚无草,就枉顾事实。”
“只不过,晚辈的意见又算什么呢?晚辈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员,所思所想只能代表自身,但若是有机会,晚辈愿意把魍原前辈的事迹说给大家听。”
“他这样的人,晚辈只是不希望他被人曲解贬低罢了。”
盛红衣声音平静,轻声慢语,却字字流畅,带着一股自内散发的铿锵有力。
显然此番说法,当真是发自肺腑。
榕汐听了此话,不知为啥,感觉自己不那么抖了。
它迟疑的环顾了一下自身,依然不明白那足以碾压它的威压怎么突然好像没了。
魍原?
它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完全没听说过。
但,它还是头一次见盛红衣钦佩别人。
它还以为,天老大,盛红衣老二呢。
平日,见她对谁低过头啊?
“呵呵呵,小丫头嘴还挺甜的,魍原那家伙要是知道这些,一定也会高兴的,算你运气好,我恰好同那人有点交情,既然你是魍原的敬慕者,那也算自己人了。”
“你把我带去衡芜鬼城,我帮你找虚无草,并且告诉你真正的虚无丹丹方如何?”
盛红衣:“……”
敢情之前流传在外的丹方不是真的?
实在不是她突然不能说话,而是她已是激动的不能呼吸了。
怎么突然就天降横财了?
她窒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才回神:
“可是……”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仅仅是因为这位前辈跟魍原要好,而她说了几句魍原的好话?
“你不是把魍原夸的这么好吗?就当我替魍原给你发机缘了,你找鬼槐不就是想去衡芜鬼城吗?你带我一道去,它不会听你的,但肯定听我的。”
盛红衣还能说什么?
她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
大佬没道理骗她,骗她又没有好处。
所以,她是真的遇上大机缘了?
“多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