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撒谎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说实话？”岳珊珊厉声喝道。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至少也是二十岁上下。你看起来那么年轻，怎么可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孩子？”
罗格神父露出了微妙的笑。
“还算聪明，总算是发现了啊……
“没错，我说谎了。我根本就不是罗格神父的儿子，也没有继承罗格这个名字。我，就是罗格。二十多年前，也是我亲自治好了你的眼睛。
“岳珊珊，我还记得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你是谁。你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尤其是这双眼睛……”
他的视线落在岳珊珊的眼睛上，发出了恶魔一般的充满恶意的笑声。
岳珊珊后退一步，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这双眼睛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恨不得直接用手将它们抠出来，扔在地上碾碎。
“你……”岳珊珊的身子颤抖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你的容貌竟然没有任何变化……你、你还是人类吗？”
“我当然是人类！”罗格神父张开手，“不老不死，这是伟大的圣托斯非给予我的特权。
“让我们回到故事真正的版本——女儿死后，我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直到我在地下室发现了那本古籍——没错，找到古籍的是我，而不是我的父亲。
“我在古籍之中发现了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就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一样，情不自禁地将咒语给念了出来。然后，我就感受到了来自圣托斯非的回应。
“不知道是在我的幻想还是现实中，我见到了圣托斯非。我向它祈祷，说我想复活自己的孩子。它说它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它是怜悯世人的神，看不得众生有疾苦。
“但圣托斯非被世人遗忘了太久，力量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强大。它需要恢复自己的实力。
“它说，只要我将心有所求的人们带到它的雕像面前，让人们念出召唤它的咒语，它就能够实现人们的愿望。这也是它恢复实力的方式。只要信仰它的人越多，它的实力就会越强大。
“怎么样，听到这里，你们还觉得我是坏人吗？我确实有所求，但我同时不也是在帮助大家吗？岳珊珊，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扪心自问，如果没有我，你能重获光明吗？
“神父……神父，其他的神父能听到众人的祈祷，却只能无助地袖手旁观，但是我不一样！我可以实现他们的梦想。我难道是一个坏人吗？”
也是啊……
岳珊珊抿了抿嘴唇，求助一般地看向贺星。
她几乎要被罗格给说服了。
一直没有言语的贺星，却在此刻笑了起来。
“真是太蠢了。”
她吐出这五个字。
罗格神父几乎是瞬间就抬起头来，瞪着贺星。“你说什么？你居然敢侮辱伟大的圣托斯非……”
贺星淡淡道：“你以为那段咒语是什么？”
“我只知道，只要念出那段咒语，圣托斯非就可以实现向它祈祷的人的愿望……”
“不，你错了。”贺星打断他。“那其实是一段献祭的咒语。”
献祭？
罗格愣了愣。
贺星的这句话让他感到陌生……
“我说了，万物的运行是要讲究平衡的。圣托斯非实现了所求之人的愿望，自然也要从所求之人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这是一段献祭的咒语。只要念出，就代表着甘愿将自身的肉体和灵魂献祭给圣托斯非。
“岳珊珊——你还记不记得，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恢复的？”
岳珊珊冷不丁被提到，回想了一下。
“我好像，也是念了一段咒语……我对着那尊黑色的雕像！”
对了，对了。
说到咒语，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她想到年幼的自己，被罗格引导着站在黑色的雕像面前。她看不见，却能从手指触摸带来的感应中感觉到，这应该是一尊巨大无比的雕像。
神明低着头，怜悯地看着世人，背后张开巨大的翅膀。
她学着罗格神父的话，颤抖着一字一句地念出咒语。
在咒语被念出的瞬间，她感觉到黑暗被驱散，自己的眼前再次出现了光明。她竟然看到了——
她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六芒星图案。
她也听到了来自恶魔的低语。
“欢迎成为……我的信徒。”
有一缕黑色的气息进入了她的肉体，但她没有任何感觉。她只为了自己重获光明而高兴，完全不知道冥冥之中自己到底损失了什么。
她成为了恶魔的仆从。
“以为的获得，其实是失去。罗格，现在，你应该知道圣托斯非到底是怎么恢复实力的了吧？它需要更多的人念出那段咒语，获得肉身和灵魂的献祭，激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