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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暑假日常(1 / 1)

勒梅原本轻轻抚摸着下巴上斑白胡子的手,突然间停了下来,那双手,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青筋微凸,皮肤松弛,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与温暖,手指间还残留着几分胡茬的粗糙感,像是岁月无声的见证。而此时,这个老人一脸不可思议,他回头看向另一张沙发上的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无声的询问他俩,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很显然,这两人脸上也是爬满疑惑。

“我能知道,你想这么做的理由吗,西娅小姐?”没有咄咄逼人的询问,尼可·勒梅依旧微笑着,语调平和而慈祥。

西娅后知后觉的扣着手,意识到这个话题好像开启的有些不太正确,毕竟魔法石前不久才遭受了一场可怕的觊觎。“我,我没有要用它来干坏事!”小姑娘紧张坏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急促而频繁地在胸前摆动着,高扬的音调配上她瞪大的翠绿色眼睛,像极了一只绒毛直立、不停摆手的布偶猫,邓布利多无意识间将嘴角弯成一个大大的、向上的括号,眼神里有些淡淡的怀念,而旁边的斯内普教授也不由得提起嘴角,又连忙假装不经意间举起手,挡住了这一切。

连尼可·勒梅都噗嗤笑出声,“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用它去干坏事,毕竟,你可是保护了它的小英雄之一。”他强压住因为小姑娘太可爱而忍不住咧开的嘴角,声音甚至憋得有些颤抖,有种别样的滑稽感,“我还没谢谢你呢,小英雄,但既然你提出来了,那我就将魔法石借给你一段时间——前提是,这是你的正当理由。”他看到西娅的大眼睛闪烁的瞟向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又悄悄压低声音,“没事,你可以跟我咬耳朵,他们听不见的。”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同时对视,眼底都是对尼可这样骗小孩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不耻,但两人谁也没揭穿他,毕竟——小姑娘脸皮薄,要是知道她现在的“秘密谈话”其实已经公之于众,还不知道会怎么害羞呢?

“勒梅先生,我和我的朋友哈雷——他在拉文克劳,也是个好人,”西娅凑近老先生,用手捂着叭叭的小嘴,眼睛还滴溜溜的转动,看到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都没有看着这边才松口气,“我们在研究一款传音阵,但缺少启动的魔力,听说门钥匙之前用的魔阵就是用您的魔法石完成了,我们就也想借您的魔法石来试试。”说完,西娅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怕尼可先生觉得他们过于幼稚。

但——“那当然可以了,两个一年级的小天才,我怎么会不乐意支持呢?”他爽朗的笑着,手却顶着两道似刀子般的目光,坦然的揉揉眼前可可爱爱的小脑瓜,舒畏的直想叹气,“这样吧,魔法石也不太好转移,你带着你的同学来我家吧?”背后属于斯内普教授如有实质的视线实在无法忽视,尼可先生又强笑着多加了一句,“在你们需要用到的时候,用门钥匙就可以了,西弗勒斯知道的。”

西娅并没有听出来老先生话语中暗暗藏着的不怠和委屈,他在小姑娘看不见的角度,暗暗给了斯内普一个白眼。西娅依旧欢天喜地的握紧拳头,对这个结果感到有些出乎意料,“真的吗,勒梅先生,哦,我真是太不敢相信了,我一会儿就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朋友,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西娅沉浸在满满的激动中,她蹦蹦跳跳着,好奇询问,“我还有个问题想问您,尼可先生,他们说魔法石能无限延续一个人的生命——这也是神秘人想得到它的原因,那如果用这么强大的魔力,将死去的人复活可以吗?”

勒梅没有再继续抚摸那代表着他丰富人生经历的胡子,而是轻轻地将手放在了身侧,以一种更加从容的姿态,继续眺望着远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着老人动作的静止而变得格外宁静,连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声都显得格外清脆悦耳。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他微微侧头,似乎在聆听风中的低语,或是回忆着往昔的点滴。“很抱歉,这不可以,西娅你要知道,死亡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这场旅途比你想象的可能更具有挑战性。但,这对还在享受现在的阳光的人来说,可能是一种另外的痛苦,”他的视线越过懵懂的西娅,看到弯下了腰的邓布利多,以及双眼忽地泛红,紧紧捂住脸的斯内普。“不过,”他话风一转,“我始终相信,时间会开解一切,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听从岁月的安排。”老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对过往岁月的怀念,也有对当下生活的满足与珍惜。

其实勒梅当然有想过这回事,但早在几十年前,那项所有人为之努力的尝试,没有给任何人带来惊喜,等待着他们的,反而是另一个打击,“死亡并不是真正的终点,西娅,遗忘才是。”他轻抚着西娅的脑袋,“没关系,这对你来说可能还是太深奥了,西娅,别担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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