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吧。”拓跋安雅烦躁道。
宫女太监们闻言,纷纷止住了动作,退出了房间,临走时把紫萝也拖走了。
拓跋安雅打小就在军营里长大,舞枪弄棒样样娴熟,她可不担心百里清能伤着自己。
“你应当知晓我找你所为何事吧?”
百里清站的笔直,开口道:“不知。”
拓跋安雅见不得她这幅高贵之姿,烦躁的从美人榻上起身。
两三步来到百里清跟前,命令道:“你去求父皇让阿齐休了你,本宫金枝玉叶,怎能与你这前朝余孽共侍一夫?
便是将你留在丞相府做个给本宫端洗脚水的婢子,本宫也不乐意。”
三言两语,百里清听不出她对尉迟齐有多少情义,倒是听出了她对自己满腔的恨。
百里清与拓跋安雅不熟,此前总共连面儿都没见上几回。
她试探道:“自讨作践,你的做法可担不起长公主这三个字。”
“长和嫡,天差地别,下嫁成为他人妇守空闺,还是争一争扬眉吐气做嫡长公主,你果真就不再衡量衡量?”
拓跋安雅觉得她态度桀骜,更瞧不惯她这姿态,好似自己能不能做嫡长公主,是她百里清一句话的事儿。
百里清继续道:“丞相府,我既进了,就不打算出,若我非要做尉迟齐的正妻,一道圣旨,你猜我能不能要到?”
拓跋安雅本来盛气凌人的,可她这番说辞让她底气渐消,实在是太戳人肺管子了。
“百里清,你好大的口气啊,你别忘了,现在本宫是君你乃贱婢,便是你死在了这荣华宫,又有谁能奈我何?”拓跋安雅咬牙切齿道。
“那你浪费这许多口舌做什么?”百里清反问着,她脸上是讥笑的表情。
她笃定拓跋安雅不敢杀她,不光不敢杀,连伤或者罚都不敢。
拓跋督看中的可不仅仅是她身后的满朝旧臣,还有以她母族为首的世家贵族。
世家贵族以京城欧阳家为中心,势力遍布全国。
财、权、兵,这三样国之根本,过半数掌握在世家贵族手中。
大乾能屹立两百年之久,仰仗的便是世家贵族的支持。
可世家贵族间,也有争夺竞争,这才让拓跋督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