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门是从外面被踹开的。
南星走到桌前,伸了个懒腰,抓起一块点心喂进了嘴里。
“会使七神针的人呢?”她问着百里清。
“你个女娃娃的破事儿一天忒多了,我这会儿才抓住空儿来问你。”
陆冉给百里清治病以药膳为主,鲜少见到其使银针,是以她压根不知晓什么七神针。
“你问的是陆冉吗?”她温声说着。
南星腿往椅子把手上一翘,“我咋知道?”
“我只问你人呢?不说我就毒死你。”
王英眉头一皱,道:“女侍卫,公主面前不得无礼。”
他当南星是尉迟辞的侍卫。
“再废话,把你也毒死。”南星凶巴巴道。
百里清开口解释着:“冉冉出去办事了,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从厢房出来,紫萝将房契地契以及账本要交给南星。
南星哼了声,转身走了。
无奈,她二人只得送去总督府。
张敢驾车。
不多时,便到了总督府。
“长公主,主子进宫了。”出来迎接的是京墨。
他道:“长公主若有要事,不若移步院内,主子应当再有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不是什么要紧事儿。”百里清应了一声,“就是来给都督大人送东西的。”
话罢,紫萝将东西交给了京墨。
京墨双手接住。
……
却说百里清回到丞相府时,尉迟齐已经在翠竹苑门口等着了。
瞧见他,她冷瞥了一眼,不欲理会。
“太华。”他叫着,“我有话同你说。”
百里清迈步进了院子,在椅子上坐下来,一声不吭。
尉迟齐跟着进来,站在她面前。
“到底是因为你祠堂才烧了,重新修葺是大事儿。
如今祖母和母亲都被你带来的人重伤,这时候你理应撑起整个家。”
他恬不知耻的说着。
祠堂是尉迟家最风光的时候修建的,花费数万两银子。
如今再修,总不能比先前更小更差,这么大一笔银子,可不得太华出?
“皇上封二姑母为贤妃,她马上就要进宫了,这些事宜,你也要操办的。”
开口没有一个字是关心百里清的,全都是让她出财又出力的。
末了,尉迟齐施舍般的开口,“你我夫妻一体,做好这些也是给你长脸。”
百里清冷笑一声。
紫萝闻言更是咂舌,他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张敢拳头攥了攥,是真想把这男人一口牙打落,简直给男人丢人现眼。
“人是伤了又不是死了,管不了就别修了。”百里清淡淡道。
“封个妃而已,又不是封后,也敢来劳驾本宫?”
“再者,你一个六品小吏,见到本宫不下跪,直呼本宫名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跪下。”
百里清翛然变冷的视线,剐在尉迟齐脸上。
“你别胡闹。”尉迟齐被噎的涨红了脸,又气又燥。
“本宫让你跪下。”百里清眼神漠然,重复着。
“你别太过分了。”尉迟齐恼羞成怒道。
他怎么可能当着下人的面儿给她下跪?让他面子往哪里搁?
“嗖。”
两颗石子飞出,打在了尉迟齐的膝盖上。
他当即双腿重重砸在地上,下意识就要站起来时,忽觉得身上千斤重。
张敢两只手摁在他的肩膀上。
“松手。”尉迟齐呵斥。
他竟不知,这个车夫武功如此厉害。
这雄厚的内力,犹如一座山,压的他一动不能动。
“下次再敢冲撞本宫,你这双腿,便别要了。”百里清冷道。
她的手一抬起来,紫萝立马心领神会,跑进屋子端了杯茶递到她手上。
“再敢对本宫出言不敬,你这张嘴,也别要了。”
她说罢,茶杯朝着尉迟齐的嘴砸过去。
力道大,茶杯都砸烂了。
他的唇,被割出了一条口子,猩红的血流了出来。
“丢出去。”百里清道。
张敢一手抓在他的腰上,一手捏着他的脖子,一个转身将人扔出了院子。
非是尉迟齐不想反抗,而是他生命的咽喉被张敢掐着。
落地的一瞬间,他单膝撑在地上,稳稳的撑住了身子。
刚站起来,霁风院的丫鬟跑了来。
看见他嘴唇渗出来的血,丫鬟掏出帕子给他,“公子,大公主来了,在咱院子里的书房候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