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理见老板都让自己说了，也不再隐瞒，点点头回道：“我收下沈小姐的企划后不久，向小姐就出现了，也是来送企划的，中途我出去给向小姐倒咖啡，把企划留在了招待室，当时招待室里，只要向小姐在……”
说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鸢的企划，是被向思薇换掉的。
厉斯爵垂下眼皮，心里满是失望。
“你胡说八道！”向成拍桌而起，怒视着张助理，“你敢污蔑思薇，斯爵，这就是你的好助理。”
其实他也明白，企划真的是思薇换掉的。
但那又如何，他决不能承认。
“向总，我自诩为人公正不阿，刚才所说的话，绝无一点虚言，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调取招待室的监控。”张助理看着向成，不悦的说道。
他干了几年，才好不容易混到如今的地步，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冤枉一个人。
那不是自丢饭碗么？
听到张助理说可以调取监控，向成脸顿时就白了。
沈鸢嘲讽，“向总，您的女儿还真是孝顺呢，为了让您获得合作席位，连这么无耻的事都做得出来。”
“确实，令千金还真是让我们大开了眼界。”有人附和。
向成脸色红白交加，跟调色盘似的，整个人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丢脸过，哪怕被抓进警局的时候都没有。
毕竟被抓进警局的时候，外界都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可这次不同，所有人都知道思薇偷换别人企划，甚至还觉得是不是他指示的，他甚至都能够想到，以后圈子里的人会怎么议论他了。
这一刻，向成心里恨极了。
恨沈鸢，恨她为什么要直接把企划是她的真相说出来，就不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吗？
还恨厉斯爵，恨他为什么不私下处理这件事情，当然更恨的还是思薇那个死丫头。
“厉总。”沈鸢看向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便不再把关注放到他身上，而是看向主位上的厉斯爵，“既然真相已经大白，这件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是继续让向总得到合作席位，还是……”
“既然真相大白，我宣布，向成的合作席位取消，交给沈总，各位没意见吧？”厉斯爵截断她的话，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
众人摇头，“当然没意见。”
先不说向成的席位，本来就该是沈鸢的。
而且沈鸢的企划他们刚刚也看完了，确实不错。
“厉总，你呢，你有意见吗？”厉斯爵点名向成。
向思薇表情十分勉强，“当然没有。”
他就是有，又能如何？
厉斯爵点点头，把目光转回沈鸢脸上，“他们都没意见，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了。”沈鸢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她终于，终于拿下了合作席位。
跟段兴邦的赌约，她赢了！
沈鸢激动的两拳紧握。
厉斯爵感受到了她的开心，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笑意，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抬抬下巴，刚好说什么，沈鸢又突然开口，“不过厉总，这还不够！”
这话，让众人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
看来这位沈小姐还是个心大的啊，拿回企划署名和合作席位还不够，还想趁机索要别的好处啊。
向成怒喝，“沈鸢，你别得寸进尺！”
沈鸢淡淡的瞥他一眼，“什么叫得寸进尺，我身为受害者，为自己争取权益有什么错，倒是厉总您这个加害者，不但不道歉，反而还指责我，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你……”向成气的翻白眼。
沈鸢理都不理他了，看着厉斯爵，“厉总，我的企划交上去，但却在你的厉氏集团被人掉包，这个责任，您作为老板，总要负吧，不然以后大家谁敢相信厉氏，谁敢把东西放到厉氏？”
“沈总说的对。”有人点头，“厉总，这个责任，你确实该负。”
厉斯爵坐直身体，“这件事情主要原因的确在厉氏身上，我为厉氏的疏忽向沈小姐道歉。”
说着，他站起身，大手贴在腹部，朝沈鸢弯腰。
张助理也是如此，“沈小姐，是我照看不周，才让您的企划被调换，实在对不起。”
看到两人道歉，沈鸢脸色好看了不少。
随后，她又看向向成，“向总，厉总都道歉了，您呢？”
“你想让我也道歉？”向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沈鸢笑了笑，“让你道歉有什么不对吗，虽然企划不是你换的，但谁知道是不是你指使向小姐的呢，就算不是，你一开始不也还是想把事情瞒下去，不想承认企划是我的么，直到张助理说可以看监控才承认，所以你不该道歉吗？”
“就是啊向总，沈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