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之内。
米拉尔听到询问，表情立马不对味了。
此刻，她终于反应过来，格瓦斯究竟要干什么了。
她嗫喏半响，欲言又止。
“怎么，不能说吗？”
格瓦斯沉声问道，身上气势慢慢加重，令米拉尔的身体猛地一沉，仿佛要跪下来一般。
“如果不能说的话，那这件皮甲你就拿回去吧。”
格瓦斯把礼盒随手一推，顺着餐桌重新滑回米拉尔的面前。
米拉尔心里清楚，格瓦斯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便不会展开合作。
于是，米拉尔思忖片刻后，这才叹息一声。
郑重其事的，对着格瓦斯说道。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是你必须得立誓，绝对不告诉其他人。”
格瓦斯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然而米拉尔谨慎起见，又提出一个要求。
“另外，我还需要你的一个秘密，作为交换。”
格瓦斯眼睛一咪，目光变得冰冷。
然而，一直处于弱势地位的米拉尔，这回却毫不相让，抬头与格瓦斯对视。
数秒钟之后，格瓦斯面无表情，缓缓开口道。
“巴托不是病死的，是被我杀的，另外内姆也已经回不来了。”
米拉尔瞳孔微缩，心中大震。
虽然她早就猜测，巴托的死没那么简单。
但听到格瓦斯承认后，还是觉得有些惊异。
而且，更重要的是格瓦斯的后半句话，明显内姆也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中！
一时间，米拉尔对格瓦斯更加敬畏。
“该你了。”
格瓦斯说道，而米拉尔也没有毁诺。
只是上前一步，凑到格瓦斯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格瓦斯大人，您听说过血月教派吗？”
血月教派！
听到这个名字，格瓦斯顿时面色大变。
“你是说……马多克先生，暗中信仰了血月教派？”
米拉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同时，两人的眼神中，都露出无比忌惮甚至是有些恐惧的神色。
“怪不得……”
格瓦斯恍然大悟，但脸色更加难看。
在神赐大陆上，因为超凡能力的强大和多样，所以便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教派。
其中，创世女神作为唯一的至高神，众神的领袖，世界的创造者，万物的母亲。
因此，受到了九大王国之中，近乎全部人类的信仰。
但是，由于创世女神的博爱、宽容和无私。
允许她的信徒，在信仰她的同时，也可以兼信其它神灵。
所以神赐大陆上，几乎人人都有两种信仰。
就例如库拉城中，除了创世女神的神圣大教堂外，就还矗立了两个教派的教堂。
一个是大地之母教派，掌管生育、农业、土地、自然……
一个是风暴之神教派，掌管飓风、雷电、气象、天空……
这两个教派，都隶属于九大正神教派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它低级神灵，也拥有自己的教派。
只不过，信仰的人不多，并不占据主流。
然而，除了这些能够寄托心灵，积极向上的正义教派之外。
还有一种专门使人堕落，腐化人心的邪恶教派。
这种教派，便如同地沟里的老鼠一般，只能秘密传播。
一旦被王国或者正神教派的人发现，那么下场就剩一个，便是人人皆可诛之。
就例如……米拉尔所说的血月教派！
“所以，你和巴托每年弄走的那些奴隶。”
“现在应该都已经成为了……祭祀品吧？”
格瓦斯沉默半响后，这才说道。
他刚才之所以逼问米拉尔，就是想要知道奴隶的去向。
之前经过调查，格瓦斯发现这几年，巴托和米拉尔倒卖的奴隶，几乎要近百之数！
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大了！
即便是格瓦斯这个公正骑士，治安官小队队长，也不免感到触目惊心，心惊肉跳。
因为，奴隶一般分为两种。
一种是王国征战之时，擒获的敌国骑士、民众俘虏。
这种奴隶，没有任何地位，可以进行随意买卖，就算主人将他杀了，也不会偿命判刑。
像巴托家的那近百名农奴，便属于这一种。
而另外一种，则是曼德王国的本国百姓。
因为生活困苦，走投无路，无法交收税金，在失去自由民的身份后，也就只能卖身为奴。
然而，同样是奴隶，后者的地位却要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