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本宫看你很喜欢。”
郑晚瑶碰了碰。
她没想到上次以后，少年人就好像是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甚至不需要过多干涉，单单是一个吻而已他就能变得失控。
十五手腕上的铃铛系有红绳，此刻那些小巧的铃铛在月色下闪耀着银色的光泽。
而少年胸膛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泛了红，乍看之下确实很像是被什么酷刑折磨过，也难怪他会哼哼唧唧成这样。
就差软成一滩水。
“十五，你乖一点。”
郑晚瑶就像是蛊惑人心的蛇。
一边说着让他乖巧懂事些，一边又用那截发带蒙住了他的双眼。
“本宫自然就会帮你解开。”
十五虽然不知道郑晚瑶要做什么，但是被蒙住双眼的刹那间，心脏还是不可避免漏跳一拍。
他也并不喜欢黑暗，总是让人有种不安全感，但是现在有些不同。
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但是很快十五就感觉胸膛微痛。
“主人——”
他什么都看不见，后背抵着冰凉的树干，唯一能够抓住的就是郑晚瑶的手。
而此刻他能够很清楚感觉到对方正在玩弄竹夹，其实那东西做工粗糙并不是很精致，所以夹在上面的时候不可避免会有些紧。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十五却好像能够看见少女正漫不经心拨动着竹夹。
视野一片漆黑的情况下，他压根就不知道接下来会痛的地方在哪，越是这样身体就越来越像是陷入泥泞中。
微痛又掺杂着快意，古怪的欢愉已经几乎要将他折磨到受不住。
随着竹夹终于被解下来，他整个人都出了细细的薄汗，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
“我乖乖听话了。”
十五含住郑晚瑶的指尖，嗓音有些混沌不清：“可还是好难受。”
他嗓音低哑难耐，顺着少女指尖一路吻到了脖颈，然后便带着郑晚瑶的手放在了小腹。
“主人。”
十五说出来的这两个字尾音有些拉长，尤其是像这样蒙着眼睛的时候，哼哼唧唧起来相当勾引人。
他那身绯红纱衣也早就褪到了腰上，即便是双眼看不见，十五也很快就低头用唇齿解开了郑晚瑶的衣襟领口。
“让我服侍你好不好？”
郑晚瑶耳畔边落下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看见少年人极为主动地将她推到了花丛之间。
随着那截束缚双眼的黑色发带垂落，她和那双碧绿色的眼眸四目相对的时候，看见少年眼瞳中仿佛正酝酿着水色。
他就连这种时候都显得很纯情无辜，然而腰肢扭动的时候却又是另一副模样。
郑晚瑶甚至都不怎么需要动，少年就能将她侍候得服服帖帖，从灵魂到身体都融为一体。
“我知道自己是萤烛之光，怎么也比不上其他人，但是我喜欢主人的心并不比旁人差。”
十五嗓音都哑了，喘息起来像是在黑夜中兀自拉了一根琴弦低沉又悦耳。
“不管是密探还是别的什么，往后我都会证明给主人看。”
他在旁人眼里都是蜉蝣般的存在，可若是为了郑晚瑶，朝生暮死也甘愿。
郑晚瑶与他十指相扣。
“本宫等着那天。”
而十五不仅仅是手腕上，就连脚踝也用红绳系了漂亮银铃。
他指节与郑晚瑶扣得越来越紧，然后便是迷失沉溺在阵阵铃音中。
郑晚瑶撩拨起他额头上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看见他那双眼睛早就已经泪水涟涟，可是却朦胧地低下头索吻。
她也亲了亲。
流萤起，千万花枝迎风飘扬。
细细密密的铃铛声从一开始到低沉婉转到热烈激昂，好像快要迎着风飞旋。
而那暗处纸灯上也都写了字。
月下西楼，唯愿长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