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人物不过是小喽啰,暗中勾结齐国必定也是有人指使,而一旦招供出去,原本就是薛氏宗亲,自己的妻儿老小也不会好过。
闻言郑晚瑶倒是神色淡然,她轻轻抿了口茶点头:“继续,但是如果实在问不出来,那便按照律法处置。”
她没想到来到随州境内的第一件事,竟然给自己来了个这么大的惊喜。
“不过可以留个活口,日后还有其他用处。”
这件事情她并不想要亲自动手,术业有专攻,如今卫渊不在,也就剩下裴景承对于审讯囚犯有一手。
至于齐墨翎,他不知道这几天发的什么疯,自从被救回来以后就经常消失,说是要变得更强还行。
很难想象齐墨翎说这句话后,又要去揍谁。
况且就算是交给齐墨翎也没什么用,他向来以暴制暴,秉持着将人干脆利落杀死的念头,并不擅于攻心。
郑晚瑶没什么犹豫便道:“九卿,这件事就交给你,这段时间也多亏是有你在,我才能安心不少。”
裴景承唇角止不住上扬:“放心。”
只是当他离开郑晚瑶,一步步顺着阴暗森冷的石梯来到牢房后,在郑晚瑶面前展现出来的那股少年意气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阴冷戾气。
他最厌恶便是卖国求荣之辈,当年在边疆数年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父亲甚至因为奸细通风报信而伤了眼睛。
裴景承眼瞳中倒映着炭火灼灼燃烧时的火光,他将带有弯钩的锁链一点点捅穿囚犯的琵琶骨,对他们歇斯底里的惨叫充耳不闻。
越来越多的血喷溅在他身上,裴景承面无表情道:“不说出幕后指使,下场便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