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实际上腰腹薄而有力,尤其是那双骨节分明过分修长的手,青色筋脉蕴藏着阴冷的锐利。
郑晚瑶看见他过来,不动声色缩了一下手。
沈霁临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利落地翻开了她的袖口。
果然,只见一段细白如凝霜的手腕上,倏然多了几道新鲜的伤痕,像是被尖锐之物划开所致。
“……没人能伤你。”
郑晚瑶想抽回身,却被他牢牢扣住。
她并不放在眼中,只是像使唤贱奴一样对他道:“失手打翻了茶盏而已,帮我拿药。”
一笔带过,似乎不愿多提。
沈霁临没回答,只是命人拿了处理伤口所用的东西进来。
这种小伤对沈霁临来说没什么难度。
撒药、倒枯草水、包扎……一气呵成,动作之流畅,连几十年的老太医都未必能出其右。
郑晚瑶随口道:“你对此道倒是娴熟。”
“在郑国时经常给自己包扎,久病自然成医。”他语气平淡,似乎不带任何怨责意味:“疼就喊出来,远隔千里,郑国的百姓也笑话不到你头上。”
余光不经意一瞥,果然见郑晚瑶眼睫颤动,目光忽闪,似有隐隐的动容。
只是几个呼吸间,又调整好了神情,恍若无事发生。
沈霁临不确定她会不会心生怜悯。
但他这么些年,利用这点得心应手。
他不知道的是,郑晚瑶也在暗中审视他。
手腕也是刻意划伤的,这几日态度的转变,也不过是诱敌深入的戏码而已。
刀光剑影,攻心无形。
最后一层纱布包好,沈霁临熟练地打了个活结。
“眼下觉得如何?”
敷了创药后,尖锐的疼痛感减轻许多。
郑晚瑶漫不经心道:“其实你不必亲自动手,让太医来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