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哪见过。
那一夜
有些醉了的江庭月思维开始迟钝,满心觉得裴夙是好人,好不容易端起来的清冷又散了不少。
眼巴巴的望着软酪,本想伸手又顿住,笨拙的用筷子夹起,小口小口的咬着。
维持饮食礼数是她仅剩的理智了。
甜意涌上舌尖,一切苦涩都消散不见。
仿佛那慵懒的小猫,江庭月餍足的眯了眸。
没想到一口酒还能有此收获,裴夙指尖把玩着酒盅,忍不住轻笑出声。
京中曾盛传江家女名动天下,但却无人知晓她的喜好,更罔论讨其欢心。
没想到她喜甜。
这么简单的喜好
清风袭过,裴夙又想到了沈墨淮。
指腹收紧,用了力。
看来沈墨淮早就知道了。
不然也娶不了她。
一股子焦躁感油然生起。
强压心底的疑问犹如疯长的藤蔓般翻涌,裴夙很讨厌失控的情绪,薄唇微抿,眼神复杂的看向渐渐醒酒的江庭月。
启唇间低沉温和,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江姑娘,去年宫宴,你可曾参加了?”
“当时你在做什么?”
一炷香前。
“什么?此话可当真?”
沈老夫人坐在主座上,脸上笼却着阴霾。
“那江家女竟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哎呦我的老姐姐。”孙家老太拍着膝盖,端的是锥心气血之色,“我哪能看错,那江庭月和男子在醉仙楼推杯换盏,未曾有半分避人啊。”
“若不是我与你关系好前来相告,只怕你们整个侯府都让她蒙在鼓里了!”
沈老夫人手中的茶杯摇晃,茶水在杯中荡起一圈圈涟漪,激起水花。
随机将茶杯猛地掷落在地,水渍渐落一地,沈老夫人横眉怒目的断喝,“毒妇!”
“母亲!”
沈墨淮恰巧走入,闻言也阴冷的啧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