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侯爷,你该庆幸你娶了位好娘子。”
“滚吧。”
“是是是,臣得庭月青睐实乃三生有幸,日后定与夫人琴瑟和鸣,好生度日。”
“臣告退。”
老夫人的头埋的近乎折断,逃一般的随着他离开。
屋内重新恢复安静,江庭月手上突地一沉,一个玉瓶正安静的躺在手心。
“去肿的药膏,这味道本王用不惯,你带着吧。”
握着玉瓶,如同蝶翅般的眼睫轻轻扇动,江庭月咬了咬唇,“臣妇今日扰了王爷兴致,承蒙王爷不怪,怎敢再受这贵重之物。”
其实她刚才只是侧歪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但这药膏入手的一瞬,脚踝处的刺痛就似乎更明显了些。
连带惹的鼻尖都酸了。
她也不知为什么,可能是真伤到了吧。
“不必拘礼。”裴夙见她眼尾似有红意,微微凝眉,“若沈家因此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本王。”
话中的回护之意并不难察。
心尖难抑的一颤,江庭月着实诧愕的抬头,“王爷?”
她与裴夙只见了几面,为何会对她格外优待?
他可是摄政王。
而自己
裴夙侧眸咳了咳,指腹胡乱压着桌角,一时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问出此言。
“本王不过是与小世子投缘,不愿他生活不好罢了。”
“臣妇谢过王爷。”江庭月眼眸微微垂下。
见他看向窗外墨眸幽暗,江庭月压下了心中情绪,福身认真开口,“王爷多次相帮,臣妇已万分感激,臣妇保证,今日之事绝不会再发生。”
极淡的一声轻嗯,混杂着关门声,于微风中渐渐消散。